其余的,他边自己吃边走到窗台边,小指头拨拨花蕊那暗红柱头,“你平常看到的都是中间这部分,它用途就多了,可以入药,可以作染料,还是最高档的香料。”
后来雪银河才知道这一捧一捧摆在她周围的藏红花有多贵!
之后,胡育颜经常就直接从花瓣里掐花蕊柱头给她泡水喝,外表看热烈红艳的藏红花溶于水后呈现出漂亮的金黄色,他说这是藏红花素中的类萝卜素被释放出来,根据浓度不同,呈现浅黄色到橙黄色的色泽,所以也有“红色金子”的雅称。
光看这一样,你就可想胡育颜把她照顾得有多好了。
雪银河一醒来,第一件儿还是要跟他谈“赎身”,胡育颜手一抬,“先这样好不好,这一闹,我那地儿也得歇业一段时日了,正好这时候咱们大家都调整调整,至于后头的事,重新开业后再说。”
胡育颜还说趁着这在医院跟她把腿也看了,医生说她腿上毛病真不大,绝大多数还是她心理问题,这跟她从前伤了腿没有做好复健也有关,叫她既要勇于做复健也要克服一些心理因素,腿是能完全康复的。
另外,胡育颜说,为她这腿,买了高额保险,只要再有损伤,巨额赔偿!
堵得雪银河一句话说不出来!
……
胡育颜上车来,徐群问“她自己收拾?”
胡育颜点头,“她下地就能蹦跶,没大事。”
徐群指指眼睛,“视力——”
胡育颜靠着椅背,“还好,不过我发现她老喜欢眯眼睛——”不觉也蹙起眉头,“估计还是有点影响。”
是了,你说见不见鬼,那样近距离爆头,那人一滴血扎她眼睛里去了,反正医生是这样解释,血滴近距离迸射力量大,可能有点损伤到她的眼球,造成短时期视力会受损。
难怪雪银河醒来后,左眼看东西是有点模糊,非要眯着眼才能看清楚。胡育颜当然不得再提起前头那可怕的“爆头”,只说她惊吓过度,有点影响视神经,不过不要紧,是短期的,配合点眼药水儿,慢慢会恢复。
这,实际上阴错阳差又造成了雪银河另一个“迷人点”,你看看她又是好奇心强想象力又丰富,说明是个极神经质的人,心理因素着实能强大到控制到她许多细节部分。譬如,腿;譬如结巴。这下好,眼睛又不行了,她习惯性喜欢眯眼看人了。就算后来视力完全恢复,一点问题没有,她专注时或感兴趣时也喜欢眯着眼看,好像这样看得更清楚。你说见鬼不,她那狐狸眼一眯起来——得了,就跟勾人似得,谁敢跟她对视。
“早上市局反恐处的人又来了,”徐群边开车边说,胡育颜两手十指交握放身前,淡定说“让他们查,放开了查,”那神态,那语气,真不是他这脸蛋儿该有年纪的样子!
他扭头看向车窗外,
“这次,不管是谁找狙击手来解决的,还是谁把事捅出去的,我看呐,都没想把我们置于死地。现在呀,国内的反恐形势这么严峻,要真把我们这次列入到恐袭,你我早八百年限制人身自由了。”
徐群点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
就算和他这样亲近,他也不清楚胡育颜的真实背景,你看看这样年少就出来这样“搞大事”,像普通人家的孩儿吗!放屁!所以,徐群觉得这次没把事搞大,多半还是他的背景在影响着,当然,他提到的“反恐形势”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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