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皇没动,微歪头瞧这幅画,也十分满意的样子,“钱要花得有所值,就不算浪费。”后来,这幅画就挂在了宫里的小天宫——银河的长居之所,据说Davd自知这幅画的去向后,激动了好几日没睡觉呢!当然,这幅画刚运回天朝这最初的日子,一直静静就这么靠在西陵一座宫殿的柱子边,大肚子的女人在阳光斑驳高大宫殿窗格下着迷欣赏这幅画的场景,任何人见了,或许也会成为精神乌托邦吧……
正和溥皇讨论这幅画的色彩,银河放在棉袄口袋里的手机小小声“叮咚”一下,是短信。银河拿出来一见,赶紧就侧头看溥皇,“我想出去一下。”
溥皇点头,他确实从不过问她的私事,就是她这匆匆忙忙的模样,溥皇拉住了她胳膊,“今天外头风大,披个披风。”说着,卢嬷嬷已经抱出披风,溥皇伸手接过来亲手给她披上,戴好帽子,系好领结,“什么事都别慌,你现在是两个人。”银河点头,“知道。”
知道什么,她急得很,是叔父发来的短信,很简洁,“我在赞巴寺门口等你。”
赞巴寺就在西陵外2公里处,也就是说叔父亲自来西陵了!一定是和雪莱的事有关……
自得知雪莱出事,银河最操心就这件事了,首先她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一大半汇给了达岩,让她转给雪莱家人应急;又托付达岩尽力打听清楚事情全貌,她不能妄下判断就想办法把雪莱弄出来……
这几日正在等达岩消息呢,叔父这就来了!想想银河当然着急,是哪儿又出问题了?
话说她这出门,肯定还是得小林开车送她去,快到赞巴寺门口时,银河就叫小林停车了,“到这儿就好了,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一会儿我会自己回去。”都不待小林回话,她就着急下车了。“诶,四哥儿!”宫里人这个阶段都这么叫她。小林也不敢强行开车跟着,只得赶忙下车,远远走几步张望,见赞巴寺门口,一个约五十来岁的男人严肃着脸,居高临下与她说了几句话,银河低着头,后拾阶而上,跟他进去了。
她要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起码这点银河车里是和小林说了的,总得不叫人担心她吧,所以小林知道那是她叔父。这肯定不放心,小林绝不敢走,赶紧给溥皇打去电话也汇报了情况……
这边,溥皇慢慢放下手机,眉心轻蹙着,轻喃,“她叔父?这是怎么了……”
幸而这次是星程在一旁,一听溥皇念叨她叔父,那神经一凛!不行,这事儿不能瞒,得赶紧汇报溥皇!
遂上前一步,头低着,十分“知错样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头低着,一直也见不到座上溥皇的神情,说实话,星程这会儿心是紧提起来了的!毕竟一直瞒着圣上,虽说是好心,可看看眼前,显然有时候“好心就是办了坏事”!
“你们胆子倒大。”果然,虽听不真切溥皇语气是否真不悦,但,本身这几个字,就很严重了!
星程弯下了腰,也是认过的大礼,
“那天就是听小林跟我嘀咕了几句,当时他追出去也问过四哥儿那发小,讲个大概也不够细致,我,我就找在汉州法院任职的同学,问了几句……”
“问得好,处理得也真快,人当天就放出来了?”
星程不敢动,可还得应声,“是。”
许久,溥皇都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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