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卢嬷嬷都跟真看了场大戏一样,
小舞挥着他用咖啡包装纸做的“金箍棒”正在玩儿时,徐树忽然问她,弄得卢嬷嬷还猝不及防,“四主儿这些时很伤心吧。”
卢嬷嬷赶紧点头,可到底想他是参长的人,又防备着,再解释,“思念溥皇,四主儿整日以泪洗面。”怕徐树是套她话儿,她觉着只说银河思念溥皇就好。
“嬷嬷,您在四主儿身边也这么长时间了,相信您对四主儿和小殿下也是真心付出……”一听这,卢嬷嬷赶紧低首“那是肯定!所以也请阁下不要为难我,伤害四主儿和小殿下的事我是万万不会去做!”显然卢嬷嬷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要通过自己对王后和小殿下做什么不良事……徐树笑起来,“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徐树很真诚,也表达了自己对银河的敬重与关心,想他们这段时日独自在圣城幽禁过日,应该也有许多苦闷……反正卢嬷嬷是有些糊涂,看他确实真心,但实在又搞不懂,幽禁王后和小殿下的,不正是参长吗……
搞不懂的,还有里头的参长。
六子是快被自己搞疯了!
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明明想法上知道自己从前和她有私情,也决定坚决断了,她甚至连棋子儿都算不得了,是敌人!看看这女人的用心,谁给她的设备,谁教她偷偷录自己的话传内网上?太可恶!
但是,
行为上就是控制不住!
一沾上她就跟沾了大鸦片,要,还要!
其实,说来银河又控制得住自己吗,
她这些时日的伤心,惊魂,忧郁,害怕,这一刻也彻底要抒发,她狠狠地咬他!又气又恼又心疼又想念,六子啊,怎么就又变了,你就不能一直对我好点儿,好点儿……
树藤一样缠着,谁也离不开谁,谁也不想放过谁,六子晕头转向,银河又哭又叫,深红幕帐下,外头喇嘛的转经筒轰响,也掩盖不了这凄切又激烈的纠缠……
参长出来时,嘴巴边儿都是红肿。他快步离开,看都不看这边一眼。
卢嬷嬷是惊骇地起了身,
徐树倒一点不着急,他反倒微笑地虚按了按手,安慰嬷嬷道,“没事了,咱们不久能一起回京里了。您还是赶紧收拾收拾,这边有什么喜欢的,只管说,我来安排。”
起了身,抱起小舞,又拜托嬷嬷,“您先进去看看,通报声儿四主儿,我有话儿跟她汇报。”
卢嬷嬷直点头,赶紧儿地往露台去,
这一看——过来人都晓得发生了什么。银河裹在毯子里,一身滟气,乌黑的长发散下来,红红的鼻头,红滟滟的嘴儿,水汪汪的眼睛,正怔怔地坐起身望着一个点儿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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