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下车走了,蹦蹦跳跳走的,心想事成了呗,她要的,他哪样没答应。
六子摊在座椅上,抬起手直揉眉心,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适逢,他找到了个“不这样下去的”理由:哎,六子的婚事啊,再被提起了。
慈云宫,
两位老友正在交谈。
祁召远从瑞典回来,他是祁醉的三爷爷,也是成安的老同学。
成安见到他也是流泪,许多话不好说透。如今六子掌大权,也不是成安控制得住的了……
“小殿下还好吧,”
“还好还好,小舞好,也是我现在最大的宽慰了。”成安用帕子擦擦泪说,祁召点头,他是个直性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到了这个时候也知道说话得谨慎。
这时,内侍来报,参长来请安了。
正好,忙把他请进来——六子来,这会儿,无论他三爷爷还是成安老公主,均站起了身,尤见地位不同往日了……
六子还是从前的六子,极有礼,先跟成安请安,再上前扶住三爷爷,笑着,“您二老叙旧可有得聊,都快到饭点了,也没见传个好菜。”
“等你来一起吧,你传的,肯定合我们这些老年人牙口。”成安微笑说,“好,那我传吧。”
膳食处内侍官进来,递上餐册,六子果然懂他们的胃口,点了几样很温和舒适的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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