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看潘氏,带上丫鬟,和颜悦色的走了。
而潘氏,则在屋里气的拂了一桌子的茶点。
回俞府的马车上,青黛泽兰与苏闻琢同乘一车。
苏闻琢吩咐道:“一会回了府,青黛便拿着我的玉佩去那七间铺子,跟掌柜的都知会一声,明日随我去衙门办新的地契。今日便不做生意了,放一日假,免得那位侯夫人狗急跳墙去闹事。”
青黛应了下来。
坐在另一边的泽兰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少奶奶,为什么不直接跟侯夫人提这些铺子才是夫人留给你的,还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苏闻琢笑道:“这些事情我口说无凭,潘氏随便便能糊弄过去,到头来指不定还要说我这个侄女狼心狗肺,居心叵测,觊觎她的铺子。”
“那少奶奶怎么知道潘氏拿不出地契啊?”青黛也问。
苏闻琢听了,一边一下戳了戳两个丫鬟的脸:“你们问题怎么这么多!不管潘氏拿不拿的出地契,这些铺子到最后只会到我的名下。拿出来,地契上是我母亲的名字,是我母亲的私产,于情于理都是要给我的,拿不出来,我去官府再拟一张,她也不敢出来与我对峙。”
不过那些地契,多半在潘氏得知她也去过铺子时,便真的被烧掉了,想来是不想让她抓着什么把柄,而苏闻琢的目的也确实在此。
地契留着她虽然也占礼,但潘氏不会轻易松口,总会有一番扯皮,平添烦扰。
只是潘氏没料到苏闻琢迂回的走了另一条路,让她这地契烧的好生憋屈。
“原来如此!”两个丫鬟恍然大悟。
青黛笑了:“小姐用买铺子作为借口,只是为了避免跟侯夫人起争执,也让她无法再颠倒黑白了!”
苏闻琢确实是这么想的,如今这样,她既没有给潘氏落下能做手脚的话柄,铺子也拿回来了,两全其美。
事情了了,苏闻琢回了俞府小院后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
而俞夫人方氏的秋棠院中,李管家匆匆进去了。
他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方氏。
方氏坐在桌前,手边放着一张请柬,她正珍而重之的将请柬收进锦盒里,听到李管家的话,手顿了顿,脸上浮现一抹算计的笑来。
“没想到苏闻琢看似精明实际是个蠢的,刚嫁过来便算计了侯夫人一道,跟永安侯府撕破脸皮,日后谁还会将她放在眼里?哼,要不是我近日没时间收拾她,也不会让她在府里舒服待着。”
方氏最近里里外外的,确实是在忙一件大事,为此还搭进去不少银钱来拉关系。
如今事情成了一半,她心情不错,正好苏闻琢又跟侯夫人潘氏闹了这么一出,方氏心里有了自己的盘算。
待李管家走后,方氏将刚刚的锦盒交给大丫鬟翠莲:“仔细放好,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翠莲赶紧应了,将锦盒妥帖安放。
而后只听方氏又兀自道:“离着五月二十四还有些时候,得给琴琴做些初夏的衣裳了,不然到了那日穿旧衣裳可出不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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