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亭晚怔住,努力回忆那日的具体情景:“可那一年,我不记得自己见过你啊。”因为虞曼柔吩咐饭店的工作人员将她鞋子扔了,初三暑假的那件事她记忆犹新。
“我戴着口罩,刚从网吧出来,几天没洗澡了。”他笑着说。
虞亭晚蹙眉,过了好半晌,望着他清亮的桃花眼,她猛然一震,眼睛一亮:“是你?!”
陆逢舟喜出外望:“你还还记得?”这份特殊的记忆若她记得,那将意义非凡。
虞亭晚凭借过人的记忆力,再度回想那日的场景。“……我们后面是不是坐了同一辆公交车?”她没记错的话,那位戴着口罩的少年味儿有点大,身上毫无分文。
陆逢舟喜不自胜地点头:“嗯。你帮我付了车费。”
虞亭晚看他面孔半晌,不得不感叹缘分的奇妙。“原来我们这么早就见过了。”
岂止是见过。年少懵懂,情窦初开,她给了他惊鸿一瞥。日光西沉,娉婷少女眉眼低垂,专注洒脱地画画,温柔了沧桑,连城市的喧嚣他都听不见,只感受到她清雅的气息,他平静而热烈的心跳。
他目光灼灼地看她。虞亭晚隐约觉察出什么,血液似是在血管里飞速流动,全身发麻而炙热。
难怪当初在高铁上,他震惊而意外地看着她。她那一刻虽不解,却忙着换座位,未做深想。
若她没有来A大上学,就不会再见到他了。原先难得的缘分也将消止。
她抬头定睛看他,不自觉感慨:“幸好我来A大上学了。”她当时还有点犹豫是否要去另一所美院高校。
陆逢舟说:“幸好我也来了A大。”他当初虽更想去国外的大学念书,但留在国内也并非不愿意。另外,当陆思远叫他报B大在那念金融时,他鬼死神差地报了A大。
“我刚刚看到了A大,比照片上还要美,更想去那里念大学了。”他脑海蓦然想起女生对电话彼端妈妈说的话。
望着她嫣红秀气的嘴唇,他目光逐渐幽深,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下,“……我可不可以再亲你一下?”
听言,虞亭晚面如火烧云,闭上眼睛,长睫轻颤,作出纯真而热情的回答。
男女间的欢|好,男生往往无师自通。得到许可,陆逢舟凭借着感觉,单手搂着虞亭晚的腰,另一只捧着她脸,唇以一种缓慢不失庄重地速度覆上她的。
虞亭晚有一瞬间的懵然,垂在身侧的手酥麻地瑟缩,接着攥紧。
陆逢舟的手掌微微用力地抚摸她的背脊,接着托住她的后脑勺按向自己。
她受惊似地张嘴,这给他有机可乘,他侧过脸,避开彼此的鼻尖,以最契合的角度,启唇将她吻住。
虞亭晚一面伸手用力地捏着少年的衣角,一面仰头承受着对方的索吻。
如青色玉米杆的气息清新朗润地袭来,还裹挟着他独有的男性味道。
也许这是荷尔蒙?费洛蒙?她迷惘地思考着,被他眼眸里的深情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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