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眉眼如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绝不是出于赞同或默许。
程宴洲眼眸狭长,紧接着他把创口贴往伤口上寻去,明舒不假思索地要躲。
正在两人要较劲时,时屿插着兜,嫌弃地啧了声:“看来我到的正是时候啊!”
男人挠了把与他性格相媲美的随性短发,又把黑帽直直地扣上。
时屿叫了声自己的小助理。
助理一脸正气,几乎是如数家珍地从手里提着的袋子里掏出一把把各色品牌的创口贴。
“明小姐你看你要哪个?”小助理肩膀上配合着挂上好几条崭新的创口贴,颇具喜气。
明舒脸上扬起婉约的笑,直白且纯洁,纤尘不染,发自胸腔的趣味俘虏了她外表上的温凉和伪装。
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视线不约而同地在某一点碰撞,勾起火花。
明舒碰了碰伤口,紧接着道:“程先生,你可以走了,谢谢。”
程宴洲沉默地看她,眼里有无可估量的狠劲,见明舒指头捏着那方蓝黑的手帕,他菲薄的唇勾起,“用不着的话就丢了吧。”
“好。”明舒拍了拍手帕,旋即走到最近一处的垃圾桶边,摇曳生姿,曲线有致,可做出的事不留一丝情面。
当着程宴洲的面,女人干脆直接地甩了手帕进去,眼眸悠悠,浅笑依旧。
要不是男人的气场着实冷冽,时屿都忍不住地想给她鼓个掌了。
而程宴洲走后,时屿慵懒地歪头瞥了眼身前仅剩的人,他眼神带钩子,“不拿?”
明舒睨了眼指侧,礼貌道:“没必要。”
时屿习惯性地摸了摸眉骨,情癯的手抬上时,男人的瞳孔盯住上边的不小心擦上的血色。
他轻啧一声,转动了下手腕,意有所指地调侃:“没想到你还挺记仇的,牵个手就给我来了这么一下。”
明舒脸色有过片刻的不自在。
刚才理智坍塌的瞬间,她在桌上手忙脚乱地找自己的手机,不经意触及了时屿的手,才有了那道被波及的血色。
女人嗓音由衷道:“抱歉。”
“那就是承认错误了?”时屿顺着竿子往上爬,他自作主张地替明舒点了点头。
旋即从自己助理身上扯下一整条的创口贴,二话不说扔了过去,明舒也眼明手快地接住。
时屿嫌弃地说:“要道歉的话就把伤口处理好,别再蹭到我。”
小助理一言难尽地盯着他的毒舌,无奈地摇了摇头。
时屿盯着女人,无聊地吹了口气。他眉梢染了分倦怠地说:“你是傻子?”
又不是三四岁的孩子,刀叉还能割到手?
啧。
“是吧。”明舒慧眼狡黠地弯了弯,“难不成当你们是傻子?”
时屿擦了擦鼻尖,高冷厌世的面容融化了寒气,他嗓音好听透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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