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欲望酝酿得即将满溢。
——
听闲酒吧里。
程宴洲指节夹了烟,猩红的一点从男人一双锐利眸子的余光燃到眼底,借了情绪的猛火,他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
周寒搞不定他,因此找了江临风充当帮手。
局外的两个男人悻悻地碰了下酒,硬是把价格高昂味道醇香的好酒喝出了五味杂陈的滋味。
周寒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他伸手在桌上点了几声。
“老爷子那边问我要了你那天的检查报告,我做了份假的心率报表暂时骗过了他。”
骗一个字让男人蓦地抬眼,寒光死雾重重,似要把人吞噬殆尽。
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周寒心也止不住地突突跳,他张了张嘴:“……”
程宴洲稳住心神,缭绕的烟雾后面射出直往人心的隧洞,“多谢了。”
“你差点吓死我!”周寒顺了下胸口,要不是耳濡目染的医生素养还在维持,他得上去和程宴洲干一架。
男人低头,手上捏着对折的创口贴,继续把整个人沉入无望的死寂中。
江临风眼尖一扫,彻底顿住,“你不是随身携带着的吗?怎么今天舍得拿出来了,还用了!”
不怪江临风咋咋呼呼,主要是太难以想象了。程宴洲一块创口贴不离身的习惯他们是知道了,有时候还会打趣几句说一个男子汉也这么细腻的一面。
说归说,但到底谁都没见到程宴洲给谁用过创口贴。
今天真的是开眼了。
江临风说完,心里冒的泡泡陆续戳破,露了个貌似的真相。
男人眨了眨眼,嘴巴里的那个名字终归还是咽下去了。
程宴洲指尖掸了掸烟灰,指腹轻压摩挲着那块东西,似是要找出不为人知的含义。
撕开了的创口贴触手可得,她却要一个拆封过程琐碎的完好无整的创口贴。
许久,男人口中割出干涩且富有磁性的嗓音,“想给就给了。”
程宴洲一双眼如岩石坚硬深邃,与他的话语矛盾得让人心里发颤。
江临风呆呆地:“啊…”
男人似乎并不在乎他的回应。压抑的气息跟着男人起身的动作攀升,程宴洲径自走到窗前,他寒眉冷傲,沟壑千万。
簇拥的灯盏在橡树丛间熠熠斑驳,沦为酒吧氛围的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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