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酒确实是能?让人暂时放松的东西?。是以?程宴洲没有拒绝周寒的建议。
入夜,天气微凉中拂着盛夏尾巴的沉闷。
听闲酒吧二楼,几个大男人围桌坐着。
其中一个一声不吭地给自己灌着酒。喝得快了,酒渍沿着他喉结鼓动的脖子缓缓流下,在?冷白肌肤表面晕出?红色。
领口微敞的地方,男人的胸膛上面有些正常的发?红,随着呼吸带动了点男性的气息。
江临风见程宴洲喝得厉害,觉得也不是个事。他眼皮乱跳示意对面的周寒,哑着声音问:“什么情况?”
“被刺激到了。”周寒转了下酒杯。
江临风一脸听你瞎扯的表情,“啥?”
周寒懒得理他。
男人盯着程宴洲,无可奈何。
同时他又无比清醒,明舒上午的那番话对程宴洲来说无异于诛心。
否定明舒和程宴洲共同经历的一切不够,还要否定他存活下的价值。
任谁听了,都不好受。
程宴洲死?死?地磕了酒杯在?桌上,一双眼悲凉至极。
周寒看不下去,视线圈了下他绑着纱布的右手,旧伤未愈,又添新?痕。
手背红着一大片。
“我行医的好名声迟早有一天要毁在?你手上。”周寒屈指敲在?桌上,“既然心里那么疼,为什么不和她说?”
话毕的瞬间?,程宴洲锐利的眸色刮在?他身上。“她受的伤没有一处是假的。”
错了就是错了。
周寒靠上沙发?,抿了抿唇。程宴洲起身,单脚踩地,坐在?沙发?背上。
男人点了支烟,身形寂寥,背光的眸子呈现夜色的浓墨,了无生气中有能?开出?枯草荒木。
江临心里不爽死?了,他抬脚踹了下酒桌。他几乎咬牙切齿地开骂:“杨钦他妈的狗东西?。”
周寒也由着他骂。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那一枪无非是在?明舒和程宴洲两个里头随便挑一个要命。
“操!”江临风脸色低咒。“老子他妈要去到牢里去关?照关?照他。”
周寒比他要冷静,却听程宴洲掸了下烟头,不含感情地说:“别弄死?了。”
江临风又喝了杯酒浇一浇心下的火,随手弹开酒杯,“我有分寸。”
周寒挑眉,一脸欣慰。江临风没好气地轻踢他。男人没好气地怼他:“去。”
说着,周寒心头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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