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我。”程宴洲眼尾殷红,嗓音嘶哑至极。
明舒蹙眉,骂他,“疯子。”
转而挂了电话。
程宴洲抬手捏着自己的眉骨,嘴角噙笑。
另一边,明舒久久地盯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没?来由地拢了下五指。
后面,她兴致缺缺地扫了眼网上大致的评论,丢下抱枕回了卧室。
时钟拨转半圈。
隔天早上,阳光从阳台悄悄蔓延至床尾,明舒翻了个身,被赵茗的一通电话吵醒。
对方的大嗓门吼得明舒气色一震,“昨天是时屿把你从记者手里捞出来的吗?”
明舒睡眼的惺忪顷刻散开,“他是来了。”
“不对啊,我记得你比他晚到工作室,还有?左宁是跟何?旭一起回来的。”赵茗八卦上头,没?头没?尾地乱扯:“所以你是程宴洲帮的你?”
“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女人下床,脖子侧倾,搁住手机,一边扎起自己的头发。
赵茗心里的小人在仰天长啸,她长话短说“网上有?人扒出你昨天在商厦躲避记者的图,后来是时屿出现和你还戴着情侣帽…”
明舒听明白了,她无奈地扶额。
“他找我,但没?找到。程宴洲又先拉着我离开了。”
赵茗心里一咯噔,手机差点?掉出去,幸好她手快地握了回来。赵茗头秃,“所以外面磕疯了的其实是你和…程宴洲?!”
明舒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的脸,不慌不忙地问:“时屿他们那边怎么说?”
“他经纪人跟我说,以不变应万变。主?要是怕越出面,说得越多,到时候越乱,倒不如什么也不做,过几天,那些人也都散了。”
“挺好的。”
女人俯身,往脸上泼了把温水。
赵茗不放心,“程宴洲那儿会?不会?一个不高兴……”
明舒闭了下眼,深呼吸后,说:“顺势而为吧。我们只能要求自己,不能强求别人。”
赵茗叹气:“好。”
而程宴洲也确如她所言的不高兴了,又何?止是不高兴。
彼时,在程家。
男人安静地吃着早餐。程宴洲一身得体的西服,右手扣着瓷碗,骨节分明。他扬手喝了口粥,庄重自持。
老爷子默不作声,气息如常??压不住那双凌厉了半生的眼眸。程沅和程浔坐在对面,认真地吃饭,偶尔说几句话。
程家在大事上的规矩严格,小事上倒不会?拘着人。餐桌上也没?有?不准说话的刻板礼仪。
“大哥,你手机又动了下。”程沅捏着个豆沙包,在咬上一口前认真地说了一句。
程宴洲浅声应她,眸色??始终冷着,他象征性地扫了眼来电,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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