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冬末淅淅沥沥的雨,湿冷的雨打在窗户上。
路薇关掉浴室的窗户,拉上窗帘。
她半蹲下来,小心地替哥哥拆掉身上缠绕的纱布。
路生则坐在浴缸边上,静静地由着她动作。
耳边只听着微弱的雨声,室内静谧无言。
因为纱布绕过肩膀,拆除的时候,左右绕过肩膀,右手要从背后绕过去取纱布。
不可避免地,两人靠的很近。
近到彼此的呼吸打在对方的皮肤上。
路薇开始还没发现什么端倪,一抬眼发现路生不说话,只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此时整个人,就在他高大身躯的笼罩之下。
像一只流浪的野狼,在路边发现一束有趣的花,凑近了嗅闻她的香味。
她垂眸,小心避开他的伤口,脸贴在他锁骨的地方,伸手费力地去解开他身上其他余下的绷带。
“哥哥,可能有点疼。”
”嗯。“
路生移开眼,喉结上下滚动。
但不是有多疼。只是药尽力去忽视,两团丰满柔软不经意蹭在他的胸膛上柔然的触感。
路薇没有察觉到异常,取下了所有绷带后,终于看清楚了路生身上的伤。
糊了药粉的创口还没结痂,露出一点粉丝 ,一定很疼。他就这样一路奔波回来,就因为她说她想和他一起过年。
路薇纤细的手指触碰在伤口边缘,健硕的男性躯体轻颤了一阵 ,她随即放开没说什么,转过身去,从水盆里取出用热水烫过的毛巾,帮哥哥擦拭伤口边缘,还有上半身。
一边擦拭,一面迟疑地用手指抚在那些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痕上。
那些伤痕,有一些是小时候和人打架留下的,但更多的是他是在日子转好以后,她得以穿上体面暖和的衣服,接受教育,住上城里的房子。而他身上伤却一次比一次多。
她抿了抿唇,绕到他身后,却发现背后的伤口更深,周围还有很多新划破的创口,不深,但也无从下手擦拭。
路薇把毛巾放回热水里,洗净,盆里染上一层淡淡的血色。换一盆,又擦拭一遍。
她低头拉过他大手,指根和虎口长满厚茧。用热毛巾擦着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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