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醒来时身上黏黏腻腻的,整个人都窝在相宋怀里,昨夜过于荒唐的欢愉留下的酸楚已消失殆尽,只剩身体上的残局还未收拾。
她习惯了她的男朋友在性事上不讲节制章法,索性轻轻拉开圈在她腰上的手,在相宋怀里转了身面朝他。她和他仍是赤裸相对,身体上留着对方的痕迹。
夜耳狱不是个睡觉的好地方,至少对相宋来说是这样,他提防着这里的一切,风吹草动便当作是风声鹤唳也不为过,很多人都在睡梦中死去。
倒不是说他怕死,死多容易啊,活着才难。这倒也是活着有意思的地方。书上的难题已困不住少年时期的他,拿命作活着的赌注也不枉来世间一趟。
他从前是这样想的,但好像不为世人所容得下,他隐隐约约知道,不过他从不在意。
现在想想,能活着也挺好,活着还有小耳陪着他。小耳是夜耳狱博弈的筹码,他在拿他自己赢得她。
即便他手底下亡魂无数,不过以命相抵了,虽然也算他技不如人,要问别的想法,倒也没有。对于他这种疯狂的赌徒,再大的局他都输得起,赢得下。
只不过现在,他可能有点输不起了。
相宋在小耳醒时闭上了眼。她没有起床气,醒来后,先是喉管震动,发出低低的呼吸声,然后才会睁开眼,眼珠子迷迷糊糊地转啊转,在这期间,也许会再次睡着。
不过小耳这次好像并未睡着,他感觉到她拉起了他在她腰处的手臂。也许她是要起床,他想。女孩并未如他所想,反而转身面朝他,纤细的指尖隔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描摹着他的脸。
他听见她说:“好帅啊,眼光可真好啊我。”她并未发出声音,只是吐着气息,像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细烟,被空气稀释掉,然后被他吸进身体里。
“不行了,再看就要亲他了,他还在睡觉呢。”
小耳担心自己吵醒他,殊不知他根本就不需要睡眠,这都多亏了他那已久远到记不清名字的家族。但他也不提醒她,相宋忽略性器晨勃的趋势,要看看小耳到底有多乖。
小耳拨了拨他右耳的流苏耳饰,轻轻抬起了他的手臂,从他的手臂下穿了过去,离开了他怀里,腿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勃起的某物。她还有些奇怪呢,什么东西这么硬?不过也没深究。
她去了浴室清理混乱的身体,看到映在镜子里身体上靡丽的痕迹,有些脸热,画标记似的,相宋惯会这样。
相宋在她离开后便睁开了眼,眼神清明,没有半分困意,不过看得出来心情很好,可能是由于昨晚的情事的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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