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转眼即过,每到星期一的清晨,204公交车上最为拥挤嘈杂,曲晓惜拽住双肩包的包带奋力挤下车,洁白整齐的牙齿上咬着一袋喝了一半的纯牛奶。
她顺着上学的人潮往校门口走,每走一步都捏着透明袋子吮吸吞咽着里面装满的乳白奶液,她得赶在进校门之前把这个解决掉。
刚路过一个巷口,耳边突然传来沉稳脚步声,曲晓惜还来不及反应,手臂便被猛然拽往,人也被拽进了背街小巷里。
一边单薄肩膀被大力摁在老旧斑驳的墙体上,疼得她一声轻呼。
“曲晓惜,一星期了考虑得怎么样?”
如梦魇般的男声猝然响起。
曲晓惜的脊背微微颤栗,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无瑕顾及牛奶袋滑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奶花四溅。
还有些在半空中迸射到了她的脸上和头发上,顺着腻白光滑皮肤下滴。
霍勋个高很有压迫感,双眉平阔,鼻梁挺直,并不是多么完美精致的五官,实际上有些粗犷带着几分俊挺立体的野性。
人在她的面前像一座冷酷雕塑,深邃不羁的眼眸幽幽注视着她,“说话啊哑巴了?”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顺着她脸颊滑落的奶白乳液到她绯红柔软的嘴唇上,许是事发突然,女孩的嘴微张。
露出一小截潮湿粉色的舌头,上面残留着她还没有来得及吞咽与唾液交融成稠白状的奶液。
目光瞬时暗到发沉。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很色情吗?
曲晓惜这一周都如同在油锅里烹煮煎炸,她躺在舅妈家那张只是寄宿的小床上,压着声哭了一场又一场。
脑子里什么念头都过了一遍,包括转学,可是她也知道家里人望女成凤心切,一旦说出口将会爆发无休止的争吵,而考到市重点来她也是挑灯夜读了三年换来的结果。
做了一场又一场的心理建设和内心斗争之后,曲晓惜逐渐妥协。
一学期说长不长,但是之于其他要付出更加高昂代价的选择来说,把这件事的知情人和波及程度降低到最小的办法,那就只有同意霍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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