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地不知道说什么好,甚至不知道引起这场纠纷的根源是什么,是因为她吗?为什么?
她想上去拉帮她的同学,又看到霍勋凶戾的模样,怕他再次出手又引起轰动,在学校动手打人是很难收场的。
她挪步子站在霍勋的前面,男生逆光的长长身影罩在她的身上,让她也觉得压力重生,她抓住了他蛮劲暴露着青筋的手臂,“霍勋,别打了,我头晕,好晕好晕”
“去医院,走。”他冷冷四个字让曲晓惜又逐渐意识模糊。
再次清醒不少的时候,曲晓惜的手背上已经被护士扎针打好了吊瓶,坐在急症室的椅子上听着周围进进出出的病患喧闹的求诊和等待,阖着眼皮忍受高烧带来的一系列难受反应。
她是被霍勋背过来的,他跑得很快,校服被风兜着猎猎作响,她在他的后背上像个颠簸的麻袋。
这一幕应该没有被太多学生老师看到,因为那是选修课上课时间,但是霍勋打人的这件事就不一定了,一定会被大范围传播。
“喝粥。”
递过来的汤勺盛满了热粥抵在她的嘴唇上,曲晓惜别过了脸,她不太想跟霍勋讲话,至少现在不想,但还是礼貌回了一句,“不太想喝。”
“不喝粥怎么补充体力,医生说你还低血糖,张嘴!”
粥被硬塞进她的嘴里,咸咸的,曲晓惜看向霍勋,他挺大的块头单膝蹲在她面前,吹着下一勺从医院门口的摊位那里买回来的瘦肉粥,热气氤氲着他的眉眼,缓和了不少他平时的生人勿近。
挺陌生的模样。
他们两个除了在酒店做那种事情以外,平时毫无交流,晚上打车回家连眼神对视都很少。
省略掉所有初次青春期男女生接触的懵懂和忐忑,青涩和试探,滑入另一个成年世界才有的极端。
曲晓惜都有些习惯了,她甚至有时候会委屈地想是不是只能被这样对待了。
她垂下眼轻扣着固定针头的胶带边缘,“霍勋,我一会儿给我舅妈打电话,她会过来陪我的,你先回家吧。”
其实曲晓惜的舅妈这个周末跟几个闺蜜一起报了一个市区的周边游,今天早上就走了,她生病也不可能叫在县城里的林秋上来照顾她,只能扯谎说这周末不回去看看行不行。
霍勋烦躁地将粥往旁边空的位置上随意一放,有些暗压不发的恼火,湛黑眼眸里情绪看不真切,“你管我在这里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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