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想去见母后,或者该说她很是惧怕见到自己母后,因为自己生来不祥,所以母后很是憎恶自己,小公主只抓了抓自己身上的浅蓝色披帛幽幽地叹息了一阵,只不停地在寝殿踱步,根本不愿意去太后跟前晃悠,心里头更愁了,就在她想着装病的时候,太后跟前的桂嬷嬷又过来催促她去康宁宫了,实在无法,小公主只得换了一身庄重一些的宫装,打扮得素雅一些,硬着头皮坐上了凤辇,只不过她还是很不安生,临行前又让芳叶去知会皇兄这事儿。
而这时候,太后则在康宁宫同玉瑶公主还有皇帝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说话,在所有晚辈之中,太后最为中意玉瑶同舒云筝,尤其是见着了舒云筝更是有说不完的话儿。
“云儿,你是不晓得哀家有多喜欢你……只是先前有那贱妇蹉跎耽搁,现如今皇帝又守着孝道迟迟不肯封妃立后,倒是耽误你了……”抓着舒云筝的手儿,太后瞧着这小姑娘真是越看越爱,心中却也怨念颇深。
原本先帝未曾夺权之时,便是前朝的异姓王爷安南郡王,皇帝则是安南郡王的世子,同舒家则是他俩还未出世便订好的亲家,谁成想皇帝生得极为俊朗英姿,那前朝公主慕姚便硬是把皇帝抢去做了三年驸马。当时皇帝不愿意做慕家的驸马爷,先是反抗了半年,后来实在无法,为了保住王府上下,只得娶了慕姚那贱妇,一回想到自己的皇儿不愿意同那贱妇同房,那贱人便时常拿鞭子抽他,时时羞辱他,欺凌他,太后便觉着很是痛心,心里头对前朝余孽的恨也更多了。
见太后说着说着,一副很是动怒的模样,舒云筝只觉着有些害怕,倒是一旁正抱着小世子的玉瑶公主笑着道:“那贱妇也未曾占了皇弟的便宜,又死了那么些年,母后做什么提那贱人坏了心情呢?”
小心地安慰着太后,玉瑶公主又轻轻地抚了抚自己头上的珠花,对着太后道:“倒是儿臣出入宫禁时常听见皇弟一入后宫便总是先去沁芳殿,儿臣觉着这似乎不大妥当……”
除却慕姚之外,容妧也是太后的一块心病,死了的那个自然翻不出花儿来,可活着的那个总是碍眼得很,父皇在世的时候,便百般疼宠容妧,自己这个嫡长女倒是被压得抬不起头来,现如今她还好好儿在后宫里呆着,更是让她觉着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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