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止好像有点不高兴。
姜菱托着下巴盘腿坐在自己的软榻上,回想起自己方才偷溜过去却被拒之门外的场景,心里越来越纳闷,她不禁又想起下午纪行止问她错在哪儿时的表情,看起来也没什么大变化,可能……冷淡了那么一些?
她兀自神游物外时,林躬自掀开帘子,端着一盘切好的雪梨进门来,放到她面前的小桌上:“殿下,这是陛下派人送来的,说是南山那边最先成熟的一批,味道很不错,你尝尝。”
姜菱哦了一声,换了个手托下巴,问:“纪相有吗?”
“有的,基本每个帐子都送了。”
姜菱啧了一声,心里想着可惜了。
不然她还能借着送果子的理由光明正大再去一趟。
她尝了几块,果然甜脆可口,便往林躬自那边推了推,说:“你也尝尝。”
林躬自倒也不推脱,闻言老老实实坐在她旁边,拿了一块尝了一口:“好甜。”
姜菱却又发起呆,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出声:“躬自。”
“嗯?”
“如果我天天缠着一个人,忍不住关心她,还总是想亲近她,在她面前晃悠,那她会不会嫌我烦?”
林躬自猛地一噎,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脸都呛红了:“殿,殿下?你有喜欢的人了?”
姜菱忙否认:“我都说是如果,如果啦!”
林躬自:“一般说如果,就是确有其事。”
姜菱:“你好烦,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
“可是……”
“没有可是!”姜菱打断她,她皱着鼻子,脸蛋染上红晕,眼睛却又明亮,整个人看起来又羞又恼:“唉,我就不该问你!”
林躬自沉默了会儿,忽然无辜地抿了抿嘴,说:“我觉得距离产生美。”
姜菱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
“殿下不是问我如果总缠着一个人,那人会不会觉得烦吗?这个问题呢,当然是距离产生美。”
姜菱微微挑眉,迟疑道:“是吗?”
“我看那些话本上都这么说,殿下,你以前在云州看的《县令老爷的女人》不也这么写吗?”
姜菱半信半疑地皱起眉,慢慢转过身,背对着林躬自开始思索,林躬自偷摸瞧她的毛茸茸的背影,只能隐约看见少女绷紧的唇角。
过了一会儿,姜菱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我不信。”
林躬自:“啊?”
她转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林躬自,说:“若喜欢一人,为何要保持距离?我看见她便欢喜,自然忍不住亲近她,你还说那些话本,那些话本才是莫名其妙,那群痴男怨女明明都长了嘴,却总要当哑巴,我是不理解的。”姜菱说着,从床上跳了下去,义正言辞道:“反正,我喜欢一人就一定要亲近,长了这张嘴就一定要说话,是了,与其我在这里自己苦恼,不如直接问一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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