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桥掰正你的肩膀,他的表情看上去悲伤又严肃,你听到他说只要有心忽视,就算是密不可分的亲人都可以成为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陌生人,没有谁能永远应付谁。
他今天有些不一样,似乎很疲惫,也很难过。
或许他此时同样需要你的拥抱,如果你今天没有来找他,他是不是就独自在空旷的大房子里消化情绪?
可是你忽然想到,没有你,他这么多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你们好像都很孤独。
……
赵月桥的学习进程被你打断,你横躺着霸占了整个长沙发,压着一打A4纸不肯起身,美曰其名让他放松。
脆弱、迷惘,他坐在单人沙发上走神,你却觉得他像是在浓雾笼罩的迷宫中打转。
“要不要来躺一会。”你朝他招手。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他好像就在等着你的邀请,他朝你走过来,如同找到了真正的出口。
沙发边缘向下凹陷,你夹在赵月桥和沙发靠背中间,彼此的胸膛相抵,心脏在同频共振。
“我妈妈今天打电话,她再婚了,然后就留在国外不回来了。其实她已经再婚很久了,只是现在才想起来正式通知我。”赵月桥顿了顿,身体贴向你,汲取了足够温暖后才缓缓开口,“她让我照顾好自己,我总是没办法讨她喜欢,做得再好也没用,我是失败婚姻的产物,我……很想她。”
“赵月桥……”你和他对视,手心裹住他的侧脸,“她不仅是你的妈妈,她也是她自己,你也可以拥有全新的生活。”
“你会陪着我对吗?你说过的,你最喜欢我,你不会变卦对不对?”他宽厚的手掌包裹住你的手背,你们此时的关系就像两块没有外力作用的橡皮泥,没有完全交融,干掉变硬后就会轻易分开,他在要一个承诺,一道足够能够让他和你密不可分的外力。
应该答应他吗?
你没有说话,可你无法控制地亲吻了他的额头。
不要难过了,你的心很软,看不了总是凶神恶煞的男人哭鼻子,别再难过了赵月桥,你在心里承诺会在离开这个世界前永远陪着他。
有期限的永远在你这里也算永远。
你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你们开始抚摸对方的身体,在狭长的沙发上,相互占有对方。
在此之前你从未意识到他的舌头会这么软,像充沛多汁的流心棉花糖,轻微的挤压都会让它变形融化在你的口腔中,舌、唇、齿,赵月桥极力开发这三种器官的其他作用。
他在讨好你,连同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在讨你的喜欢。
你的确很喜欢。
源于本能的肉欲像入体的蛊虫一样在皮肤下游走,凸出不容忽视的弧度,你的手往下,隔着裤子托起他勃起的阴茎,他的手同样探入你的绝对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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