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疤的男人叫做刘律己,生在大草原长在大草原,家里是一个标准的游牧民族大户,八岁就跟着部落里的人喝牛血,十二岁手拿弯刀学会了猎狼,十六岁北上,十九岁出家,二十叁岁认识了白玫,二十四岁还俗,从此成为了白玫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犬。
对外人他从不否认自己是白玫这个妖孽似的女人的看门狗,沉默寡言的性子叫他不喜与外人接触,但西北的地下 生死擂台圈里一直流传着一个神话,十年前,一个嘴里操着满文剃着光头的男人,一夜单挑排名前十八的高手,以十八胜拿走了当年擂台上高达八位数的奖金,更是一战成名。
白玫摇下车窗,露出那张依旧妖气横生的脸庞,朝着顾笙点点头,遂招了招手,温婉得如同邻居家的大姐姐。
顾笙不再犹豫,只是在经过刘律己的时候察觉到他一直垂在两侧的手掌已经并成了手刀,一如一把势要见血的利刃。
进入车内里面正开着冷气,白玫身上穿着一件深色的暗色纹绣着复杂图腾的旗袍,她斜坐着,旗袍下修长精致的小腿露在外头,脚下却忽然是一双同色的闪着珠光细纹的布鞋,就像是黑夜中暗生的妖孽。
她身上还裹着黑色的水貂皮,瞧着雍容富贵,这次她没抽烟,只是嘴里叼着一根电子烟,并没有点燃。
“最近戒烟,只能搞一个这种玩意儿玩玩,否则想事情的时候嘴里没点东西不舒服。”她笑着说道。
顾笙点头,耳边传来愈下愈大的雨声以及外头偶尔拳拳到肉的声响。
“跟踪你的人,两边的车牌都是假的,而且从武华大道就已经跟你一路了,一边是冲着你的人,一边是冲着你的命。”白玫深深吸了一口电子烟,大概是不合心眼,漂亮的眉心有些许不耐折痕,将电子烟随便搁置在一侧,继而玩弄起手指上那枚足有拇指大小的祖母绿钻戒。
那是纯粹质地的祖母绿钻石,这个大小的不在九位数下,不仅如此,白玫耳侧微微晃动的同款祖母绿的耳坠至少也在五克拉以上。
她是一个惯于且也喜于露财的女人。
如果是普通人,大概会觉得这样的女人漂亮则已,却庸俗。
可她不在乎世人的目光,非要将庸俗之物毫不吝啬的挂在身上,但比起她身上那些足以可以在京都购置一套高档商品房的饰品,她围着的那件貂皮披肩却是真正的雪狼皮而不是什么精心蓄养的水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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