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玫瑰自然有所耳闻,这些年来也一直在调查关于这个男人的信息,可惜每次都是做无用功,只知道这个男人从内陆来的,且还出身于一个不错的家族, 至于他与那个家里的恩恩怨怨,光是调查出来的版本就有七八个,似乎调查出来的东西都是明面上的烟雾弹,而真相往往不曾浮出水面。
很显然,是有人希望她只能调查出这些东西。
玫瑰最恨的是明明她才是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在临时之前甚至不曾叫她到医院,反而是让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陪床,甚至还将一整个洪山会交给了他,玫瑰怎能不恨。
但最近玫瑰已经联系上洪山会部分还健存的几个老骨干,那几个人在老佛爷还健在的时候就已经金盆洗手,可当年却是陪着老佛爷闯过来的人,这些人的话语权在整个洪山会举足轻重,且这几个老头对玫瑰夺回洪山会一半持支持态度,另两个人老头却依旧在观望,大概是还在考虑究竟是她还是陈半佛哪个最适合投资。
毕竟陈半佛是有手段,可惜不好掌控,而她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空花瓶,作为傀儡上位显然更合这些老家伙的野心。
玫瑰不介意被几个老家伙轻视,毕竟等洪山会到手了,届时想怎么做还不是任凭自己一句话的事。
稍微稳定情绪,玫瑰才冷笑道:“陈半佛,你真以为自己在香江能一步登天不成,我张玫瑰想要就一定会拿到手,至于叁合会跟青峰帮就需要你操心了,我的命还真没那么容易取。”
走至男人的跟前,玫瑰再次端详起这一张英俊到足以令女人丢掉七魂六魄的脸,且他很高,玫瑰穿着高跟鞋也勉强才到男人的的下颚。
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威胁到她的利益,玫瑰大概不介意让他做自己的入幕之宾,但眼下,心里的憎恨与嫌恶已经将这些趣味给淹没,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伸手佯装替男人整理西装扣子,但却是嗤笑道:“你想调我离开香江,怕是想趁势吞掉叁合会吧,拿我手里的货来威胁? 我当初能既然能吞掉这批货,我就已经留好了后手,至于你,你最好庆幸自己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一旦你出现了些许纰漏,这个位置,可就不稳了。”
说着贴心似的又抚上领带,瞥了一眼那凸出的喉结,玫瑰眼神一暗,此时脑子里想到的不仅是见血封喉的一幕,还有接吻的时候 男人喉结翻滚的样子。
“不过……如果你肯教出一半的权利的话事权,我倒是不介意让你跟我一起管辖会里的事务……”
情不自禁般想要摸上去,手腕上的剧痛叫她瞬间回神。
“啊!你敢!”玫瑰只觉得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玫瑰额上溢出冷汗,被人甩在前边床上,而捂着的手腕赫然已然垂下,方才那股力道叫她差点以为手腕要被分筋错骨。
男人这次才将手里一直拿着的那根烟点燃,垂头,漂亮的喉结随着抽烟的动作微微滚动,便听到他用那略凉薄的声音半玩味的嗤笑:“我能不能在香江一步登天,你看着便是,至于你,如果不是阿公的女儿,在我眼里也不过是银角叁百块钱一晚的鸡。”
张玫瑰第一次见到男人笑,但这笑却叫她至今难忘,那是一种凉薄到骨子里的笑,就仿佛自己被扒光了扔在他面前,结果在他的眼中却犹如牲口,只有被宰杀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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