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闹钟只响了一声就被温可意关掉了,她等这个闹钟响,已经等的太久。
起身洗漱,隔离遮瑕盖住了眼下的一抹青痕,口红腮红能让她的气色焕然如新。
十五分钟后出现在酒店大堂办理退房的女人,依然的鲜艳夺目。
她站在五零二门前,举起手,还没敲,门就被打开。
两人目光触在一处,又急匆匆的各自移开。
他侧身让空地,周惩坐在客厅抽了一宿的烟,嗓子哑到不行,“进来说话。”
屋内烟味呛人,温可意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周惩走到窗边开窗户,转身见她裙短衣薄的站在哪里,就手又关了空调。
“坐。”周惩招呼她。
不成想两人还有这么疏远又客气的一天。
温可意站在茶几前面没动,神色平静的看着他到沙发上落座。
窗外零星下了几个雨点子,屋内光线灰暗,阴沉的气氛在客厅里挥之不去,周惩心里乱糟糟,慌麻麻的,很不是滋味,伸手去摸茶几上的烟盒,烟都叼进嘴里了,想到什么,又突然把烟掷在桌上,抬眼去看她,沉声道:“我没睡她。”
她轻飘飘的一声“哦”,活生生把他一大堆要解释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他的腰板要被这满不在乎的一声,捶的直不起来。
火在慢慢的拱,带着凉意的温柔嗓音问:“我妈的坟在哪儿?”
“啧”舌尖顶着上颚门齿,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身子往后仰了仰,靠着松软的沙发,剜了她一眼,尽量的去心平气和,“除了这一句,你还会说别的吗?”
“你回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温可意点点头,“为了迁坟。”
“那你迁”他所幸不再看她,头靠着沙发,脖颈上尖锐的喉结不停滑咽,“那天我问你的话,想明白了吗?”
只要她乖乖喊一声哥哥,对他笑笑,她做的那些事,都可以不计较。
红艳艳的软唇,一张一合,就说出直捅人肺管子的硬话:“名义上的继兄。”
这几个字的威力就像雪碧里加了曼妥思,周惩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耳内嗡嗡作响。
“好好”他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冷硬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刺向她。
“温可意”怒火滔天,漆黑眼瞳直冒火星,他死死的盯着她,厉声道:“人如其名,你真他妈够可以的。”
冷面冷心又狼心狗肺,他养了她那么多年,怎么就没有发现是个白眼狼。
明明是她对不起他,她这副底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温可意沉声静气,明亮秀眸里无波无澜,毫不畏惧亦不在乎他的怒不可遏,“现在能告诉我,我妈的坟在哪里吗?”
“可以”
“在哪儿?”
“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他紧绷着俊脸,咬牙死死控制蓬勃的怒意,抬腿走到她面前,两手搭在她的肩头,摁住她企图往后退的身子,“你最是知道的,我从来不干亏本的买卖。”
妩媚多情的眼,看他的眼神,除了冷漠,找不出一丝多余的表情,“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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