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她宁愿痒着也不愿往胳膊上涂这个臭东西。
“大蚊子最毒,咬了好几天都不消肿,特别痒,你挠破会留疤。”公主不能留疤,他想要她永远都是美丽无暇的。
“那我也不要!”
“嘿我的话你不听了?”周惩从来不讲理,上来就拽她的胳膊。
他习惯了她的乖巧,在周惩眼里,这突如其来的反抗,就像是叛逆期的小孩,在挑战家长的权威。讲道理是没有用的,非得让她接受不可。
温可意是有底线的,并不是完全逆来顺受,她扯着胳膊不停往后退,“哥,我不要!你别欺负人!”
“我是你哥,能害你吗?都是为了你好!你要不是我妹,我才不操这闲心。”
周惩紧追不舍,丝毫没在意脚下的书包,大步一迈刚好套进书包肩带里,都怪温可意把地板擦的太干净,拖鞋直打滑,他一个趔趄没站稳,身体猛力向前冲去。
“你这是道德绑架你”温可意没说完的话,变成了啊的一声,周惩直接扑了过来,连带着把她压倒,两人齐齐摔在沙发上,他看着挺瘦,到底是比她高一头多的男孩子,骨头又硬又重,直压的她喘不过气。
周惩的反应还是挺快的,他立马扶着沙发靠背站起来,摸了摸嘴巴,他不知道亲到什么了,小声嘀咕:“什么东西这么软?”
温可意忿忿用手背擦了擦被他蹭过的唇,在心里骂了一句:“臭流氓!”
她从沙发上起来,到卫生间洗澡,周惩就在门外陪她,自己说了大半天的话,她一句也没答言,他暗觉不妙,上次不理他就是因为生气了。
水流声停止,温可意换好睡衣打开门,他立马送上一个讨好微笑,“我不给你抹大蒜了,给你道歉,别生气了。”
卫生间门口左右是两个卧室,门都关着挡着外面的灯光,这块光线很暗,他的脸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能看到他的笑容,露着白晃晃的牙齿,标准的国际微笑。
温可意见好就收,轻声说:“我没生气,水不是太热,你快去洗澡吧。”
月牙悄悄爬出云层,客厅比刚才亮了一些,因为舍不得开风扇,如今兄妹两人都睡在客厅,晚上窗户打开,有风吹来很凉快,温可意睡在他的小床,他睡沙发,这样两人离得近,她也不害怕。
周惩拽着毛巾从卫生间出来,边擦湿发,边迈步往客厅走,一抬眸,就看到阳台,单人钢丝小床上躺着个娇小身影,温可意面朝窗户侧身躺着,长发垂在枕边,淡淡月光顺着透明玻璃倾泻而洒,温柔光线将她笼罩,她宛如藏在贝壳里的明珠,在昏暗的房间里闪闪发光。
“你睡着了?”周惩走近,把湿毛巾搭在床架,自己也躺倒沙发上。
半晌都没回答,他以为她真睡着了,没想到她突然开口说:“没有。”
今晚没有风,屋里有些闷热,即便是刚洗过澡,不一会儿还是会热出一身薄汗。
她说:“有点热。”
温可意听到一阵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他好像是坐了起来,穿上了拖鞋,吧嗒吧嗒的脚步声走远了,不一会儿,他又回来,后背吹来一阵阵凉风。
那是他在为她打扇。
友情提示:蚊子咬了抹大蒜是不行的,不过我小时候的确是抹过……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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