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套在食指中指之间,撑大,弹性大极快就复原,她喃喃出声:“还挺结实。”
发圈套到她两手手腕上,反复几次用力拉扯,再也复原不了,她才满意的丢进抽屉。
客厅的门被推开了,温可意在周惩走到她房间之前,重新躺好,阖上眼睛。
屋内不算黑,他也没开灯,走上前喊她起来吃饭,“面好了,起来吃。”
她没应声,继续装睡。
周惩又喊了两声,她都没反应,弯腰低头一看,她白皙的脸蛋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他本想用手摸摸她额头,但刚用凉水洗过的手太冰了。
他压根没有犹豫,继续低头用额头触在她的额前贴了贴,温温热热,比他的体温稍凉一点儿。
他放下心,坐到床边,好好的看看她,房间光线不算太亮,他为了更好,更直观的端详,所幸俯身往下,离的越来越近
近到他能看清她纤巧,挺立的鼻梁右侧有一颗浅浅小小的痣。
“砰!”
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漫天华彩,璀璨花火在一瞬间从玻璃窗映射进来,将两人的脸,照的一清二楚。
温热的气息拂面,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他要干什么?
没由来的心慌意乱,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眼睫颤抖就睁开了眼睛。
星星点点的光亮在她眼中流转,由明到暗。
光芒彻底暗淡之前,她调整好了自己,弯起眼睛对他笑了一下,轻声柔软的喊了一声:“哥。”
周惩屏住呼吸,他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声音大到比外面的烟花还响。
他慌忙转脸,等下一瞬灿烂光辉亮起,他早已站了起来,背对着她,话音中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颤,“嗯可以吃饭了。”
“哥哥我”温可意掀开被子,赤着脚下了床,从背后抱住了他,胳膊紧紧揽住他的腰,阻止了他正要迈步的腿,“我可以留下吗?”
她的脸贴在他的后背,听到他只说了一个字。
“好。”
窗外色彩交错,灿烂鲜明的焰火不停,屋内光线忽明忽暗,她看不见他脸上的欣喜,他也看不到她脸上的惝恍。
有时候温可意也迷惑,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要说幸运,但从小母亲早亡,没见过生父,后来好不容易有个继父,又莫名其妙的失踪,有个相依为命的哥哥,还老想着把她送走。
要说不幸,她到养母家不到三个月,养母就有了身孕
起初还好,后来他们自己的亲生孩子出世,她这个养女就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亲生父母在有了二胎之后都可能忽略第一个孩子,更何况是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的养父母。
今晚大年三十,他们压根想不起也是她的生日,吃完年夜饭,养父就说,她学习好,年后不让她继续去学画画,除了好好学习,放学回来就帮养母带孩子。
让她去冲奶粉,不过就是没拿稳摔了奶瓶,就被劈头盖脸的训斥一顿。
她长这么大,从没听过一句重话。当时就从家里跑了出来。
其实要扮演乖巧,讨好养父母,她不是不能做到,但她就是不屑,不想,不愿意。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她的这一底气来自周惩。
但现在的她,自我理解成,周惩要比养父母好奉承,讨好一个人比两个人省时省力。
算了,就算他不拿她当唯一,也没有关系。
反正只要再坚持几年,她就可以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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