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终于见完那些亲朋之后,谢承唤时雨去他书房。
时雨拘谨地站在一边低头玩手指,她小时候就比较害怕父亲,谢承见她这样眉头紧蹙。
“人无家不立,大丈夫岂可无妻,而且你也需要母亲照顾教导。”许是对亡妻愧疚,谢承对时雨开口第一句似是在解释自己因何续弦。
时雨一听就不高兴了,原本他对父亲娶了新夫人没任何想法意见的,死者长已矣,若娘亲泉下有知,也一定希望她和父亲过得好。
但分明是父亲自己想娶亲,却还要说是为了照顾她,她都要出嫁的人了,哪里就需要母亲照顾了,再说了,时雨认为自己被爹爹教育得很好,不需要再有其他人教育她。
“是。”时雨不想跟他多计较,敷衍应道。
谢承眉头蹙得更深,他对时雨如今的模样十分不满,“手放下!动来动去成何体统,丝毫没有世家女的端持庄重。为父会派人重新教你礼仪规矩,你母亲也会教你女红女德,如何管理后宅。”
时雨一早就知道,她要是回来肯定会被要求做这做那。
等时雨被下人带着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就看到梁闻正在里面等她。
“我以为你即便要回来,至少也要拖到七八月,怎么这样早就来了。”
时雨难过地向梁闻讲了之前的事,经过这些时日,她已经逐渐接受了和爹爹再也没有可能,只能和他做翁媳的事实,讲的时候除了语气低落,都没有哭。
梁闻将时雨搂进怀里想安慰她,却不知说些什么,只能说些其他事来转移她的注意,让她别那么难过,“阿濛,你之前不是问我,外祖为何会同意你和孔公子的婚事么?”
孔嘉,对了孔嘉呢,时雨这才想起进城后她就被带回家拜这个见那个,都忘了问孔嘉去哪里,看多了话本子的时雨急忙抓住梁闻的手问:“该不会是想为了骗我回来,假装答应,然后害了孔嘉吧?我从进城就没看到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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