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扔扔不得,秦音恨恨跺脚,只能把他带着。
她对捆得像粽子一样的螭泽十分嫌弃,根本不想去碰他。一看四周,尽是茫茫荒凉大山,在螭泽醒来之前她还是小心为妙。
等等,捆仙绳就一根,都栓螭泽身上再遇到事怎么办?
秦音大步走在前面,如此想着更烦躁了。
正走着,忽感到手上一顿,秦音转头一瞄,发现是后面遇到石块被卡住,她懒得往回走,绳在腕上一绕,狠狠一拽,把卡在石缝里的他“咚”扯了出来。
这一拽把螭泽疼醒了,他嗷嗷发出叫声。
秦音才注意他醒过来,回头一看,那蛟黑碌碌的眼睛直盯着她,虚弱得在地上滑了滑才站稳,因为浑身疼痛不得上前。
她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黑蛟似在那双澄澈杏目中看到自己丑陋的倒影,他下意识往后一缩,事后察觉此举定会被她看轻,忍痛又做勇猛状往上冲时……她已转过去了。
他走得慢,秦音可没管那么多,半拖半拽地直接牵着走。
醒了后他一声不吭,认命般被她折腾,等秦音坐下要休息时,螭泽艰难地爬上她对面的石块,欲到高处与她平齐对视。
秦音一看他抖擞精神就知道这人攒着力气来了,她忽问:“舒服么?当初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把欲要发作的螭泽的斗志浇灭。
他蔫了一瞬,又立起身子慢慢抖动鳞片,把身上脏物和血甩落下来,被裴旻打伤的一段身子无力怪异低垂着,他小心翼翼避开伤口,用尾巴上尖锥拨扫身上的破裂鳞甲,偶尔低头舔舐伤处。
他自顾自专心打理身体,无意瞥见秦音鄙视的眼神,又怒起来,但想到之前自己对她做的,气焰又灭了一半,于是歪头歪脑道:“小气!我当初知道分寸,还给了你阳精疗伤,所以你该……”
他声音心虚地弱了下来,“你该也给我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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