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脱下外袍,丝毫不心软地离开,完全想不起什么“不走”的承诺。
姜应檀缓步走到门前,冷声吩咐:“去找秦管事过来,本宫有话要问。”
“是。”
第5章 大夫再可怕,则则也要忍住……
自从怀化大将军府被姜应檀所掌控,府中一众下人都提着脑袋做事,半点不敢怠慢躲懒。
发生行刺一事后,这些下人被捉拿起来,一一关押在后院,并且由鹰卫和周一诺逐个审讯,直至此时,都没有一人被放出来。
鹰卫得了姜应檀的吩咐,拿着令牌去提人。
屋外雷雨大作,凌冽寒风夹着冷雨。
不到半柱香时间,年老的秦管事潦草披着蓑衣,在鹰卫押送下,一路快跑到了主屋。
人被带到跟前,正跪在那儿瑟瑟发抖,双鬓的白发被雨水沾湿,低着水珠,十分狼狈。
桌案旁坐着的姜应檀,反而不急着开口,只捧着一杯热茶,用茶盖轻轻拨弄茶汤上的粉,慢条斯理地品茶。
直到秦管事哆哆嗦嗦地打着颤儿,她才抿出个笑,微眯着眼问:“你是跟着傅则的老管事了?”
秦管事内心恐慌,强行压稳声调:“是……是的,老奴是忠国公府的下人,一直守在驸马身边照料。”
“他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不敢说样样都清楚,但大半的事情都牢牢记在脑中,不敢懈怠。”秦管事斟酌着用词,小心答复。
旋即,姜应檀开门见山地问:“五岁生辰前后,傅则的身上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乍然听闻这句问话,秦管事诧异地抬起些头,不过仍然不敢直视上首之人,且很快收敛惊异的神色。他垂下眉眼,很快回答:“老奴记得,只有驸马五岁生辰前,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驸马的生母,原忠国公夫人去世;二则,前夫人去世不过一月,府上便有了新夫人。”
姜应檀手里捧着茶盏,讽刺地一笑,天下男人还真是一个薄情模样,原配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娶娇儿。
“前夫人刚去时,傅则是什么样?”
念及往事,秦管家脸上浮起哀色:“驸马幼年聪慧,当时已经记事,一直哭着要夫人回来,对新夫人也极为厌恶,亦曾多次因对新夫人不假辞色,而被国公爷训斥。”
“他可对大夫很是排斥?”
“这……似乎未有此事,”秦管事犹豫了几瞬,一时没开口,思索再三才道出自己想法,“不过驸马生母身子不大好,时时会请太医来府上诊治。每一次看诊,驸马都会陪伴左右。倒是有一件事,老奴记得极为清楚,有一段日子,驸马会紧紧盯着汤药煎制的所有步骤,寸步不离,或许……是有些不信大夫。”
姜应檀不为所动,又问了几句,便挥手让人带秦管事出去,一个人坐在桌案旁静思。
倘若这老管事不曾说谎,那傅则方才对徐大夫的排斥与阻拦,根源便是在原忠国公夫人的身上。而老管事所说的盯着煎药,许是怕有人做什么手脚?
姜应檀不由冷笑一声,搁下手中温热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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