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儿捏着她的手,“我也是非你不娶的。”
春园端早饭进来,两人才分开,沈澄同她一起吃了饭,锦姐将那六两银子又还给他:“我要这钱要什么?这几两银子也够办好些东西了,你拿着家里用吧。”又将两副镯子包了给他:“这是我小时候戴的了,如今也戴不上了,你当银子使吧。”
沈澄接在手里,心上沉甸甸的,只说:“你放心吧,我家去读书了。”
锦姐牵着他的手送到门口,不舍道:“你中了秀才就要在家读书了吗?不能跟我一处了吗?”
沈澄说:“没有进了学还跟先生的,从此只靠自己了。”
“你可要常来看我!”
沈澄点头,“一定,一定,我除了在家读书就是来看你。”
他二人难舍难分,惺惺相惜,自此沈澄回家每日闭门读书,不管外事,沈元也凑了几十两银子,请了人来盖了两间新房子,家中装裱一新,杜员外更是日送柴月送米,殷勤极了。沈澄同爹说杜家的婚事不能应,东西也不能要,沈元说:“员外不是那小量的人,他家里收成支出哪一桩不要我替他算计,外头人情往来也要我替他回转,他急需一个秀才,替他支应官府的,你且收着,年节下少不得替他走衙门呢。”
听得不是娶亲的事,沈澄才放下一点心,也不理论了。
那边吴邦在礼部和上司王枢进甚相得,又是清闲衙门,每日谈文章说时事好不惬意,这日两人在房中喝茶说话,外头长随跑进来,“老爷不好了,家里奶奶去了。”
“什么?”王枢进立起身,茶洒了一地,泪眼蒙胧道:“怎么不早给我来信,一面都未曾见。”
长随见大爷这样伤心,想着不对,上前说:“差了,大爷不是姨奶奶,是少奶奶。”
王枢进方抹了把脸,“少奶奶?“
“嗯!“
王枢进叹了口气,“那我知道了,让家中办事吧,请人去柳亲家那里报信。“重新坐下来掸了掸衣服,吴邦问:“家中出了这样的事?可要告假啊?”
“告什么假啊?一个媳妇子进门三年就病了三年,我先妻去后儿媳妇就是要当家理事的,结果门都出不得,儿子口里不说我也知他的苦。如今去了,我家好好的发送她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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