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太被说动了,问王象:“你听着有这情形没有?”
王象听着也不是全没道理,他却不敢说奶奶跟人跑了,只说:“小的真不知道。”
老太太轻蔑道:“她的阴私之事能让你知道?你快带两个人再去看看,没有尸首的话定是了,等你公子出了场咱原话告诉他,丢了这个省多少是非?咱后脚回了家多少新奶奶不等着挑啊!“话说到这儿,老太太的意思二人都明白了,姨太太是不好多管,王象心想只能等公子出了场再想办法了,眼下就领了命带人又去城外找人去了。
锦姐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时头还疼,叫着要水喝,春园听锦姐醒了也顾不上哭了,起身去倒了杯水,“姑娘。”扶着锦姐起来喝水,锦姐喝完还要一连喝了两杯水,迷蒙地睁睁眼,挠了挠头,打量着说:“这是哪儿啊?咱换房了?”
春园锦姐伏在面前“哇“一声大哭,“姑娘,我们给人害了!”
“什么?“锦姐皱眉,看自己身上除了没穿外衣并无什么不妥,拉起春园,”春姐,你别哭了,你把话说说清楚,这是在哪里?我们被什么人害了?”
春园抬头双目红肿,面无血色,锦姐吓了一跳,抓住春园的手,“春姐,你怎么了?你好好说发生什么事了?”
春园抽噎着正待说,外间有个女声问:“吴姑娘醒了吗?”没等答言,孔弘绪就带着娇红并五六个面生的女子进来了,锦姐问:”怎么是你?你不是回乡了吗?”
孔弘绪坐下笑容可掬道:“你闺名儿叫锦姐是吧?锦姐,这里就是我曲阜家中,你看看好不好?”
锦姐见他大模大样在自己床前坐着一点不见礼道就有些生气,又听说现在他家中,顿时也变了脸,“你把我们带你家中做甚?识相快快送我们回去,不然有你好看。”
孔弘绪冷笑道:“吴锦姐,你需看看你身在哪里?不要再拿你那名妓的款儿,你到了我家就是头牌也不顶用了。我不是南面小情小意的文人秀才日日捧你的脾性,你放眼看看我屋里的人,哪个不是当红的姑娘,到了我家也只一般了。“这几句话出来那本性就暴露无遗了,指着娇红:“你给她讲讲规距,你是哪里出身?自到我家是何模样?”
娇红心中有愧,不敢看锦姐的脸只低着头说:“我是扬州青楼出身到了府中只听公爷的话。”
孔弘绪让剩下的人也说,一个穿红绸的说:“我是苏州凤喜班的正旦,跟了公爷只在府中服侍。“孔弘绪面色得意,锦姐打断道:“你们不必说了,没说的我也知道,不是表子,就是戏子。”只问孔弘绪,“你正头夫人是个什么出身?”
孔弘绪说:“她是大学士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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