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沈澄也不好不讲情面,只说:“那她方才在房里说得又是什么话,我看这丫头不安分的很。”
婷姑又做劝道:“我回头打她两嘴巴,保准她再不瞎说的。”见沈澄还是不应,只得据实道:“你见她这样对吴妹妹实则有个原故是我们不好,也不全怪她。”
“哦?”沈澄好奇:“是什么原故?”
婷姑缓缓道:“她是我陪嫁的丫头,早就有个让你收房的心,这次来我爹又说这同样的话,她一定是记在心上了。”
“原来是为这个,真是女大不中留,我是不用收她的,你过两年给她外头配人吧!”
婷姑满口答应:“这个自然,你既不喜欢留她怎的,眼下再让她与我伴两年吧!”
沈澄点头,“她是你的人,为你我也不能真罚她。”
婷姑听了心生欢喜,也不叫人自家要收碗,沈澄按住她,“这碗明日再让锦绣收吧,我还有话同你说呢。‘
两人携手入帐,一夜无话。
沈澄囫囵睡到四更天便轻手轻脚起来,婷姑睡得浅也醒了,问:“这天还没亮你起得这样早做什么?”
沈澄说:“我先去厨下看看吩咐早饭,然后去书房把卷宗看看。”
婷姑笑了,“我的大人,这厨下的事儿还要您去啊?你快躺着再睡会子,我去厨下看饭去。”边说边替沈澄拉了拉被子,沈澄没法儿只得躺下。婷姑起身穿好衣服,挽起头发,端着昨晚吃剩的碗就出去了,沈澄看在眼中着实感她贤德,可惜自己配不上,想着心思也睡不着,听到五更鼓响也起来了。
沈澄先去前堂点了卯、排了事,过了辰时才转回房用早饭,锦姐往常是不早起的,今日也早早来了,没有沈澄她一夜没睡稳,早早就睁着眼睛等天亮,又让冬英去看那边房旦的情况,心下只是不自在含了一股子怨气。冬英去了回来说:“大人早起来去前头了,杜奶奶上厨房去了。”锦姐见没有“春宵苦短日高起”的情形心中方舒坦一点,自己也不睡了。
此时沈澄见了锦姐拉着手说:“你倒起来了?我还想去房中看你呢?”
“我也不想起来,奈何一夜都睡不着。”
沈澄说:“我今晚让她们煮大枣汤你喝。“
锦姐不顾当人撒娇说:“我不要喝汤,我要你陪。“
沈澄当着人倒的些羞赧,按着锦姐的手低声道:“这个晚间再说。”
下面摆上饭来,一盆粥、一大盘包子、一碟咸瓜、一碟五香豆,锦姐看一眼,问:“怎么没有鸭蛋啊?”
婷姑说:‘妹妹要吃鸭蛋吗?这是我不好,我早上不曾吩咐,我去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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