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中锦姐松开手,“道长你看。”
朱秉杭的手上沾着锦姐的手心汗这时也讲究不得,先去看人见两人面色青灰,又探了气息虽有些弱也还算平稳,见房中有个半灭的火盆,窗子又糊了两层,明白过来:“这是着了炭了,你走时是开了门的吗?”
锦姐是南方人不知什么叫着了炭,只说:“我去找你时太急了,房门也没关,冷风灌到现在,她们可是冻坏了?”
朱秉杭说:“不打紧,幸亏你回来的及时这炭尽了,门已开了一会儿,她们才无性命之忧。”又搭上脉,“这位奶奶气血虚心脉弱,要吃一阵子药呢,她平日可是吃药的?”
锦姐知他医术高明了,点头说:“吃的。”
朱秉杭让她拿药看看,锦姐寻了一包来,朱秉杭说:“这药也对症,养气血的,我另开副方子替她理理心脉,再吃二月就好了。”
“多谢道长,还请看看孩子!”
朱秉杭抱过桃儿,测了测颈脉,说:“这孩子倒无大事,醒来喝完姜糖水就好了,你们注意用炭要透气的,不然可是要死人的。“
锦姐后怕道:“我知道了。”
这时两个道童才赶将来,朱秉杭拿过药箱,施了针,春园和桃儿悠悠转醒,桃儿小只当是睡醒了,春园扶着头问:“这是怎么了?这位大人是?”
锦姐忙问:“你着了炭昏过去了,差点子就没命了,这是山上观中的品元道长,上次就救我来着,这次救着你了。”
春园要起身拜谢奈何头晕起不来,朱秉杭说:“奶奶好好躺着,不用惊动。”
锦姐问:“春姐你觉得怎么样?”
“只是头里有些难受,胸中有些闷,想是没有大事的,姑娘你别担心。”
朱秉杭向外吩咐道童,“你两个去厨下煮两碗姜糖水,再热一碗黄酒。”
两人去了一会儿,一个端着热酒回来说:‘师叔,厨下只找到块干姜,没找到糖,这酒已热好了。”
朱秉杭接过碗从箱子取了一颗“安宫牛黄丸”让春园服下,起身随童儿出来见门口篮中有一瓶打碎的油,顺手拾到厨下,见柜中还有小半袋面,缸中米已见底,几个油瓶放在墙角都是空的,心生怜悯,就叫童儿来:“你们回观中对厨房说,说是我的话,要两斗米、两瓶油、一包黄糖一包盐,并神前撤下的点心瓜果挑两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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