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岚抬手拍了容弘一下,轻哼了一声,将头转了过去,嗔道:“我不说了,你这人真不要脸。”
容弘笑着将要离开自己的应岚抱得更紧,声音中依旧带着调侃的笑意,但却故意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甚为落寞受伤的模样。
“唉,卿卿不肯说,朕又要难过了,朕合该知道自己比卿卿大好几岁,人老总是不讨人喜欢的……”
应岚抬眸斜了容弘一眼,不晓得是想起了什么,只忽地抬手去扯他的面颊,语气中带着些促狭的取笑。
“陛下从前还说我若是男子,定当是一个酸秀才,现在怎么自己反倒一开口,便一股子酸味儿了?”
容弘见她仰头看着自己,弯弯的眼眸中泛着柔和明媚的晶晶亮光,心头忽地一动,垂首要去亲她柔软香甜若花朵的唇瓣,却被应岚咯咯笑着躲过了。
不肯就此放过她,容弘忽地抱着应岚站起身来,往里间去,含笑的声音中带着浅浅的威胁。
“好啊,你敢说朕是酸秀才,看朕今日怎么罚你……”
……
看着被笑吟吟的母亲推到自己面前的那本花名册,一时之间,杜京卓的面色变得有些过于“好看”。
“……”
杜京卓不晓得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方才被段福安那只吵嚷的乌鸦聒噪了一路也便罢了,怎么回家之后还是如此?
以手扶额,杜京卓觉得脑袋一下子疼了起来,目光看向正坐在自己对面满面期待的母亲,他忍不住重重叹息了一声。
“娘,我刚回家的时候,您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这才几天啊,您就忙着嫁儿子?”
手中端着茶盏轻呷,原本正看着自己长成的儿子哪儿哪儿都甚为满意的杜夫人听到这句话,却忽地被茶水给呛了一口。
拿起案上放着的芙蓉团扇,杜夫人虚虚对着敏捷闪开的杜京卓打了一下,语气又是无奈又是没好气。
“你这个小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只教你成家,又没说不要你了。”
杜京卓并不再接话,只是浅浅笑着执起案上做工细腻瓷料莹莹的茶壶来为自己倒茶,一副虽在倾听但却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知道母亲的唠叨是三言两语说不尽的,而作为一个长大了,并且常年在外的孩子虽然并不赞同她的话,但也不必非要顶撞回去,教她难过。
而杜夫人看着面前只一言不发,乖乖听训的杜京卓,心中却不由得涌上一阵难以言述的感觉来,仿佛是些空荡荡的酸楚与失落。
从前不管杜夫人说句什么,杜京卓都要吵吵嚷嚷地同她顶嘴,惹得她心里冒火,见了这个小兔崽子便烦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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