窕尧拉着行李箱回到家,不仅发现窕窕头发变长了,她还带着一个蝴蝶结发卡,就夹在耳朵上面一点,小巧精致,他的妹妹很漂亮的。
秦隅续在房间里做平板撑,地上还放着英语单词书,全身紧绷的发酸。他视线虽然落在单词书上,可思绪一直被隔壁那对争吵兄妹打扰,加上昨天和窕窕的亲吻,他这几天可能勉强也学不下去。
窕尧十分不解:“不就是自由落体加点物体运动的动能守恒,你都不会做?上课听课了吗?偷看小说啊?”
窕窕悲愤填膺:“超纲了超纲了!我还没学到!”
窕尧:“……你就不能去找高年级的借本书学学?那么简单。”
窕尧暴跳如雷,目瞪圆睁:“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翻翻书就会呀!烦死了!我为什么会有你这种亲哥呀!绝交绝交!不要跟我说话!我不想跟天才说话!啊!”
窕窕绝望的呼喊划破黑夜长空,秦隅续隔着一堵墙都能想象到她的崩溃。
窕窕把他们的关系归为地下恋情见不得人的,她怕窕尧发现什么,不敢光明正大来找秦隅续。
于是窗户上那盆万年青里的小碎石就成了他们传讯的媒介,秦隅续一听到窗户嘀嗒响,就知道窕窕找他。伸头出去一看,窕窕手挡着嘴对他小声说:“秦隅续,我明天和爸爸妈妈回乡下过年了!”
是呀,往年快到除夕夜他们一家会回乡下和爷爷奶奶过年,秦隅续以前会默默的等她回来,把所有的想对她说的新年祝福写在笔记本上。
但今年不同往时,他觉得自己有身份有资格,他想和她站在一起看烟花,说悄悄话,可她是要回老家的,他很失落,却无可奈何。
“今晚我们去大恒广场玩吧?”秦隅续提议,是分别前的约会。
冬天的下午六点钟天就灰下来,楼下树上已经挂上了灯笼和霓虹串灯,秦隅续先下楼,站在光秃秃的银杏树下等还在找借口出来的窕窕。
上午下了场雪,秦隅续站的地方是环卫工人不打扫的树下,雪没过了他的鞋底,他双手插棉衣口袋,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低头看着自己滑动的脚尖,在雪地上划出一个“窕”字,瞥见窕窕从楼道口里出来,把地上的字滑平。
“秦隅续!”她戴了毛织帽子,刘海掀上去,脸蛋白白干净的,眼里是欢快的映光:“我哥差点就跟我出来啦!臭不要脸的,我都重复了是要和女同学一起去玩叁遍,他才没非要和我一起!哼!”
她生气又得意的哼气,秦隅续眼眉弯弯,笑得过于温柔,见她脖子上的围巾掉圈垂在后面,伸手替她弄好。
窕窕抬头看着秦隅续,他做事总是那么专注,连帮她把围巾弄好都目光定转,今天的他也比平时看起来温和些,窕窕很容易把自己搭进他的温柔里。
“秦隅续,我们坐公车去大恒广场吗?”
“这里离广场挺近的,能和我一块走着去吗?”
“嗯。”
从这里到广场走路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两个肩并肩的走了几分钟,窕窕突然回头看了眼,确定他们已经走出熟人区域的范围,把手伸出来。
“秦隅续,你要牵我的手一起走。”这是个肯定句,在她的恋爱观里,除了早恋可能挨打畏惧,没什么不好意害羞不做的。
秦隅续扭头看着她,又转回去目视前方,从口袋里出来的手准确无误的盲抓住她的手。
她手指有些凉,不过还好,他的手心很暖。窕窕贪婪的让他把自己手捂暖些,才张开五指和他十指相扣,然后慢悠悠的走在白雪覆盖的人行道上。
她的手指在他手心动来动去有点痒,秦隅续心里感觉微妙,手心贴着手心后,他收紧五指,把她握紧。
“秦隅续,我明天就回老家了,要过年之后才能回来。”
“我知道。”语气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你过年会去哪里呀?”
前面有根电线杆,窕窕躲避的往他身边靠,胸口贴着他的手臂,秦隅续侧脸看她。
“就和以前一样,先去和爷爷奶奶家吃团圆饭过年,然后是去外公外婆家,接着是拜访亲戚朋友。”
没你,怎么过都一样。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结冰的人工湖变成了溜冰场,有不少人在上面玩闹,湖边还有卖烟花的,家长带着小孩在围栏边上玩烟花。
窕窕爱凑热闹的也排队买了几条烟花,和秦隅续坐在绿化带边上,背对着热闹的人群,把手里的烟花分他一根。
秦隅续用刚买的打火机点燃,两根头碰头的烟花分开立马迸出绚烂的烟花,摇曳的照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
“秦隅续,我离开了,你会想我吗?”手中的烟花左右晃,有些焦虑,她觉得秦隅续可能不会想她,他过年可能只顾着收红包和补英语。
秦隅续微微点头:“嗯。”会很想很想你。
“我要离开很久的……”窕窕突然低头,咬着自己的围巾,声音小小的:“秦隅续,你要不要亲我……我的意思是,因为要分开很久,情侣之间是可以亲吻的。”
反正前面他们已经亲过了,窕窕虽然有点害羞,但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
两人手中的烟火都熄灭了,路灯距离较远,视线变暗,窕窕看不清秦隅续变红的耳朵,只知道他无声的倾身靠近,用手压了压围巾,然后窕窕感觉脸颊软软温温的一吻。
“窕窕……我等你回来。”
………
昨天没登上来
圣诞快乐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