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过后的脑子都是很迟钝的,就像湛琨从房间醒来之后,第一时间不仅没发现房间不对,还会下意识的把怀里的人朝臂弯里抱了抱,一切都很美好。
但等宁晰被闷着醒过来之后,埋在湛琨怀里直接抬手一巴掌扇在了湛琨的脸上,不疼,就是把湛琨吓了一跳,让他觉得这么温馨的清晨不应该出现如此粗暴的行为。
“勒死了”宁晰嗓子哑的像铁锈剐蹭的声音一般,低哑到几不可闻,里面还含着浓重的倦意和情意。
湛琨这才迟钝的低头缓了几秒,然后瞳孔在三秒内迅速的长大,双手松开人,身体朝后猛地一退,“啪嗒”一声,掉下了床。
“”
宁晰叹了口气睁开红肿的双眼,遮着被子从床上颇为费力的坐了起来,虽然宁晰的神情还是雪打不动的清冷,但是那凌乱的发丝和微红的眼尾,还有些微肿的双唇,已经赤裸裸的告诉了湛琨,他们两个昨晚睡到一起了。
但他好像偏偏一点感受和记忆都不记得了?!
湛琨盯着床上十分美妙的画面愣了足足三分钟,才开口道:“我我睡睡了”
宁晰似乎是头疼的蹙紧了眉,又朝上盖了盖被子,含糊道:“能帮忙倒杯水吗?”
似乎是现在宁晰的神情和语气都太脆弱了,湛琨仿佛一瞬间就忘掉了俩人之前的矛盾,站起来先去给宁晰找水了。
喝了水之后,宁晰的脸色才好看了点,他看着面前挡着的高大男人,不悦道:“把衣服穿上。”
湛琨平日里一个大手大脚,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男人,如今面对宁晰竟然有一种束手束脚的尴尬感。
宁晰打量了一眼湛琨那一脸复杂崩溃的神色,蹙眉忍了下笑,刚想起身,就被正朝自己身上裹睡袍的男人猛地又摁了回去。
重新倒在床垫里的宁晰着实愣了一下,冷淡道:“做什么?”
“”
湛琨和宁晰一上一下的默默对视着,然后湛琨脑子里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低头亲住宁晰就把人往床垫里摁,然后趁这个时候,扯过来一旁凌乱堆积的被子就往宁晰头上盖过去了,然后充分展现了自己身为刑警的职业素养,三秒内就直接跑出了房间。
宁晰挣扎着从被子里出来,脸色不知道是被这个神经大条的男人气的还是什么,脸颊泛着些与神色丝毫不符合的薄红。
宁晰扯过来枕头就朝门口砸了过去,带翻了床头柜上放的一盏工艺台灯。
“哐当”一声,听的外面打算再跑远一点的湛琨心肝直跳——被吓的。
等卧室房间再被打开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洗完澡收拾干净的宁晰裹着件雪白雪白的浴袍走出来,就看楼下湛琨大白天拉着窗帘,面前放着悲情电影,手里端着杯威士忌,大有一醉方休,不活了的架势。
“怎么?昨晚喝的不过瘾?”宁晰靠在二楼栏杆处朝下睨着人,语气都不加起伏。
湛琨瞬间就是背后一僵,讪讪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站起身时仿佛就是一个被班主任抓到开小差的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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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宁晰含糊的应了一声,刻意坏心思的说道:“一个锁在局子里的人,难道还能跑出来捉我们的奸吗。”
宁晰意味不明的笑着点了点头,自己猛灌了一杯酒,起身揽过来湛琨的脖颈直接吻了上去,浓涩的液体在纠缠中呛进湛琨的口腔。
; 宁晰悠悠然的下楼,朝湛琨身边一坐,大有一副翻身农民把歌唱的意思,拿过来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看把湛副队长吓的,我没有毒瘾也没有性病,睡一觉你不会还让我赔你身子吧。”
他哪一点不配拿出去手,要相貌有相貌,要背景有背景,还有腹肌胸肌二头肌,人品也很善良还是人民警察。
湛琨憋的胸腔都快炸了,来来回回刺了对方几下,他也不管那些了,破罐破摔的往宁晰身旁一坐,“说吧,要钱还是要什么。”
湛琨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他人生光荣的第一次竟然给了一个毒贩的男朋友!
湛琨先是愣了片刻,随即朝后想推开这人,但又被人揽着搂住了,湛琨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美人脸,呼吸有些急促的慌乱。
湛琨被这光速的转脸弄懵了,刚刚这人不是还说不能让那毒贩子知道,自己很愧疚的吗?!
“真爱不真爱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昨晚我因为反抗伤警了,怕是会被你借题发挥,正好把我送进去。”宁晰说话很难软下来商量讨论,一般都是带刺似的毒舌。
宁晰欣然接受了体位上的责任感,说道:“那你赔我吧。”
湛琨的嫌疑心瞬间就更重了。
“你你这是出轨”湛琨干巴巴的想出了一条拒绝宁晰的理由。
果不其然,湛琨猛地放下酒杯站起身,低头看着宁晰,“我不屑于用这种手段逮捕你,昨晚是我醉酒犯错,但公是公,私是私,你也别想反将我一军,我会找证据把你送进去。”
“”
其实就算宁晰不说这话,湛琨肯定也把这事捂的严严的,可这种话一旦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味道就不一样了。
“我一定会把你绳之以法的”湛琨扣着宁晰的肩膀凶巴巴的说道,但因为情景不太对,湛琨说完后活生生
这时候,雄性之间的攀比欲就出来了,湛琨讽刺道:“你们两个之间还真是真爱啊。”
“我死也不会说的。”湛琨咬牙道。
宁晰闻言一冷笑,“不缺,把嘴闭紧就可以了。”
“谢谢,毕竟我男朋友要是知道了,我心里实在愧疚。”宁晰看都没看湛琨一眼。
“你说得对公是公,私是私”宁晰揽着湛琨脖颈和他抵着嘴唇,轻声说道:“那我们之间做爱并不影响你调查我是不是?”
湛琨被宁晰摁在了沙发上接吻,他也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男人,力气竟然这么大。
湛琨一副想发火又活生生忍住的样子,逞强反驳道:“我没被吓到,再说睡也是我睡的你,要赔用用你赔我吗。”
像个即将要失身的社会良民,在痛批对他实行侮辱的男人。
宁晰看着他,片刻后展颜一笑,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睡袍腰带,“我还没睡过警察呢,你来”
宽敞有力的沙发因为两个成年男人的挣扎交缠开始乱响,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等到湛家家母打算来安慰一下自己儿子昨晚生气的心灵,顺带道个歉的时候,客厅里已经干柴烈火的做上了。
宁晰撑在湛琨身上分开了自己修长的双腿,跪趴在了男人身上,敞开的缝隙间,一根优越白净的男茎湿漉漉的正朝上起伏着,深埋进去一下下操干着身上男人的身体。
“嗯别顶那唔”宁晰长发垂落挡住了俩人相接的眼神,宁晰那双冷漠的双眼如今因为疼爱含了情,波光潋滟的盯着湛琨看,嘴唇泛着水光贴在了湛琨唇边,缓缓溢着媚惑的呻吟声。
湛琨的手下意识扶在了宁晰腰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清醒的时候怎么又糊里糊涂和这人做了,没有余力去思考,满脑子就一个想法,这男人喘起来还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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