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师:“因为收获期接近尾声,所以我把包兴安排在这里,我两边动,其实对于新人来说,可能去那边,对植株来讲风险会更低一些,毕竟那边是收获的,不存在育种失败的问题。但今年,我们的第二季开始的有些晚了,育种工作还有大部分,每天的时间都很紧张,聂小满,我觉得你应该可以胜任。”
宫胜:“我觉得也行,两边都能学到很多,聂同学,你主要精力放在这边,你刚才做的很好,但速度满了,先练习一段时间,等熟悉了速度上去了,我们安排你在蒋沈韩那边继续学习。”
“收获期过去以后,那边还有别的工作?”
“当然,收获以后就是研究了,需要各种各样的采样鉴定,如何选取采样对象也是很重要的课程。不管是第一季还是第二季,都需要选取大量的样本,咱们这里的收获,其实不是要果实拿去卖,而是让果实和种子发挥他的研究啊。”
“等到五月份,这边的第二季也会收获,那时候也需要采集样本,不过量就没现在第一季那么大了。”
时间那么短,工作那么多,人手也不足,原来这个小组,是和时间赛跑的呀。
从那天起,聂小满开始了每日规律的生活,早上四点半起床,五点到达基地,开始一天的育种观察,记录,头几天她还会去食堂,到后面她也学着几个前辈的样子,带一个干粮饼干到日落。
晚上八点,准时参加例会,来这里两个月了,为了不被晒伤,聂小满每天都穿两层长袖,戴大草帽,即使是在正午,也顶着太阳工作。
这里是全国日照最充沛的温暖之地,这份日照,这份温暖,在聂小满看来,却宝贵。这是第一次,聂小满认识到,原来多的东西,也宝贵。
马上要五月了,第二季也快到了要收获的时候,每一颗植株每一天的变化,聂小满心里都了如指掌,不过,海岛这潮湿闷热的气候也让聂小满心烦不已,每天都感觉很痒,但隔着衣服也不好挠,而且聂小满怕越挠越痒,干脆就忍着。
晚上洗澡的时候,聂小满看到自己身上涨了一片一片的红斑。找点药膏随便抹抹,埋头就沉沉睡去。第二天继续扎根基地,晚上还要继续写报告。
聂小满来海岛第二周的时候,她就变成了组里的报告员,负责每天在例会上报告小组的研究进展和计划。
周导员对聂小满的严厉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欣赏和认可,周导员甚至忍不住说:“聂小满的报告是最好的,条理分明,重点突出,简短而又全面。”她号召整个基地以聂小满的报告方式为模板,同一报告思路,这么一来,整体效率提高了不少。
尤其让聂小满自豪的是,这个模板水稻基地也在用,包兴总是得瑟的说:“聂小满,这真是给咱们大豆组争了口气啊,现在谁不知道咱大豆组出息了!嘿嘿。”
这天晚上,散了会,聂小满本来计划去卫生院看看皮肤,长期的瘙痒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工作。一个不认识的妹子却拦住了她。
“聂小满,我能跟你谈谈吗?”
“你说。”平时来讨教的人太多,聂小满已经习惯了这种交流方式,有时候别人问的问题对她来说更能启发她的思路,所以聂小满一般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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