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李挽真卷走了铺子中所有首饰……李大柱光想想就心疼到喘不过气起来。
余光瞥见刘翠花还在屋中磨磨蹭蹭,他更是想一脚踹过去,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只稍微挪动几下后便开始气喘吁吁。
刘翠花到时,来福正在清扫铺子门前,时不时向着东边张望,心中疑惑李挽今日怎么还没来。
听了刘翠花的话,大吃一惊,“东家来我也不能开门?”
“你会不会说话!她李挽算是哪门子的东家?这金铺东家就只有我们家大柱,再胡说小心把你辞退了,回头金铺要是少了一件东西我就去官府告你,仔细着点你的嘴……”
刘翠花从昨夜到现在积攒的怨气一触即发,说话像是在炸豆子,嘣嘣乱飞,直打得来福两眼冒圈。
他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好不容易才在金铺找到了个活计,一听刘翠花说要辞退他,立马连连点头,“您放心,我保证谁来了都不给开门!保证保证!”
至于这老东家和少东家间出了什么事,那他可问不了了。
刘翠花从金铺出来后正要回去,没成想迎面撞上了张婶子和另外两个婆子赶早市。
她这会面色苍白,头发也没打理,不自然地想要躲开,张婶子却已经把她喊住了,“刘婆子?!我今日正说要去找你呢,这旁边镇上有个小伙子,家里老小,娶不起媳妇,回头要不要让你家玉儿见——哎呦,你这是怎么了?这莫不是病了?”
刘翠花勉强笑笑,“夜里着凉了,小事小事。”
旁边的另一个婆子见状反驳,“这可不是小事,及早去抓副汤药的好。”
刘翠花胡乱点了点头,只想快点离开,没想到刚刚说话那婆子却极为热情,上前拉住她的手,“镇南那家医馆就是我家大伯开的,要不我现在带你过去,也不远!”
说完,又状若不经意地开口,“说起来,你家小子我还见过几面呢,但是就在想,这是谁家这么有福气才能这么个出色的小辈……”
刘翠花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这婆子这么热情,原来是冲着李挽来的!
往常也有不少人来朝她使好处左问右问李挽的婚事,那时她都是鼻孔朝天一副高高在上享受旁人巴结的样子,此时不同往日,一听这话,立时变了脸色,径直甩开那婆子的手,“还出色的小辈,差点没把我和我家老头子气死!”
张婶子一听,顿时有了兴趣,“哟,这是为何?”
刘翠花当即开始大吐苦水,“她在家里就是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我家老头子卧病在床这几月,她是半点也不关心,昨日里我家老头子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她竟然就要动手,还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我可真是个命苦的人啊,生了个这么不孝顺的儿子,可真是要活活把我气死……”
几个婆子听得面面相觑,刚刚要拉着刘翠花去医馆的那个婆子也不吱声了,张婶子冲二人摆摆手,“你们先走,你们先走。”说完又拉过刘翠花,“刘婆子,你家真就如此气人,唉,原以为你是个享福的……”
两个婆子相携离开,离得二人远了些后,一直未做声的那个婆子左右看了眼,小声开口,“你可别想着拉你家闺女和李家那儿子的配了,暂且不说李家那儿子品行如何,更要命的是,李家那儿子不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