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着这个, 老侯爷先是主动为当时尚在寒窗苦读的张大人介绍了老师, 又是给予了张家不少银财上的帮助。张大人科举中了后,更是在不少事情上扶持了一把。
虽说张大人本人确也有能力, 但这京中有能耐的人还能少了去了?若没个人提携, 多少年过去还待在原职不动可多了去了。
谁知后来张家人竟能做出那般的事,怂恿着自家女儿爬了老侯爷的床。
虽然没成,但到底把人实实在在地恶心到了。
老侯爷尚且顾及着旧日恩情, 只劝张家人好自为之, 未进行声张。
但却没特意瞒着安平郡主,安平郡主知晓后,心疼老侯爷那些时日为着公务已是极为头痛, 便也放了张家一马。
现在看来,张家这是忘了他们府中那个现在尚在京城边上的尼姑庵里住着的姑奶奶, 只当安平郡主什么也不知晓呢, 还想再来敲诈一番。
见嬷嬷两边眉头都要皱到了一起去, 本就长满了皱纹的脸犹如一颗苦菊花, 安平郡主反倒不生气了,反过来对嬷嬷道,“这般人,若是因着她生气了反而不值当。”
顿了下,方想起问,“这张家是出了何事?不是才刚回京不久么?”
她厌恶张家,又不喜和外面交际,是以现在也不知张家这两日的事情。
安平郡主可以懒散些,嬷嬷自是不能,这京城的宅院里的门门道道她向来都是摸得极清。
听到安平郡主问,嬷嬷脸上忍不住露出个笑,“说起来,这张家也是恶人自有恶报。”
接着将张家嫡长子是如何宠妾灭妻,以及靖王妃如何偶然得知了张家的事硬生生地插了一脚进去的事讲了一番。
“……要说这也是巧了,那已故的原配身边伺候的丫鬟忠心耿耿,跟着回了京城,到了大街上哭诉,偏被从宫中出来的靖王妃撞了个正着。”
这靖王妃若是晚到了一点,那丫鬟可就要被张家人捉回去了。
安平郡主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靖王妃么?”
嬷嬷没察觉到不对劲,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嘛,这要是旁人,那丫鬟估计也是白忙活一场。”
靖王妃出身优渥,向来见不得丑事,以往尚在闺中便是个性格爽快的人,嫁给与靖王后,虽沉稳了不少,但这性格却是没变过。
靖王年轻时沾花惹草,靖王妃可从来没在怕的,愣是闹得最后连靖王都安分了下来。
“这靖王妃要管,张家人哪里顶得住,这两日可都传得闹闹腾腾呢,连张家嫡女的亲事都耽搁了不少……这一番下来,张家嫡长子娶继室的事估计也得继续缓上一阵了。”
安平郡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抿了口茶,见嬷嬷仍是在感叹这恶人自有天收,忍不住笑着道,“嬷嬷怎么也看岔了,这哪里是恶人自有天收,这分明是有人在后面推着呢!”
嬷嬷愣了下,继而一脸恍然大悟,“这,这暗中人不是是谁,可着实做了件大好事啊。”
此时此刻,暗暗做了件大好事的虞景深正认真待在学府门口等人。
明日逢五,今日学府门口到处是过来接人的马车,探三驾着马车混在一堆马车中间,左看右看都是各府中的车夫,实在不明白自己以前明明也是个侯府一等暗卫,为何现在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他不敢回头看车中的自家侯爷,只两眼紧紧盯着府门口,待远远看见李挽后,机械地挥了挥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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