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时, 李挽尚还有着些许力气,硬生生将自己向着两边倾斜了点,这样不会撞击到头部造成外创伤, 顶多有些狼狈罢了。
没想到的是,自己身子还没沾到地上,虞景深便已经到了, 稳稳拖住了她。
他衣裳上不知用的是何熏香,闻起来甚为清凉, 李挽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脑子又有了几分清醒,问道, “侯爷怎么在这儿?”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尽力稳住了声音, 应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实际上在旁人听来已经只如同无意识的呓语般轻微了。
虞景深扶着李挽的手臂不自觉地缩紧了些, 心里真是万分庆幸自己过来了。
说起来也是巧了。
今日他将名单的问题解决后, 见天色还早,便直接让探三和探二先自行回去,自己则去了相府。
到了方知原来今日靖王妃设宴, 李挽也一并跟着去了, 此时还未归。
他自是不可能冲到靖王府去寻人,虽然无奈,却也只能如此, 只是打马回镇北侯府的路上难免有些郁郁,待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何时到了靖王府的侧门边上。
从相府去镇北侯府和靖王府的路虽不至于是完全反向的, 但也的确没有半点顺路。
他这是相当于绕了一大圈。
对于今日的反常行为, 虞景深只当自己是关心则乱, 现在李挽跟着李夫人, 自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对,正调转了马头打算回去时,忽似是听见了李挽的称呼。
——李四公子。
这京城除了李挽还有哪个李四公子?
他这匹马跟了他许久,极有灵性,不待虞景深示意,便自己先重新转过了身。
靖王府侧门看门的老头方才便注意到了虞景深,他在这靖王府看了多年的门,旁的或许不知,但达官贵人却是知晓不少的。
方才他行了礼,只是见虞景深脸上面无表情,便也没敢上来打扰,现在见虞景深又转了头过来,明显是有事的样子,便主动上前来问道,“侯爷可是有什么事?要不要小的去向府中通报一声?”
“李四公子可在你们府中?”虞景深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那老头一听他说起李挽,脸上神色明显有几分怪异,“回侯爷的话,这李四公子已经离了府了,这不还让小的帮忙去转告李夫人一声呢。”
竟是自己独自一人走的么?
虞景深眼神动了下,“何时走的?”
“就一盏茶功夫前。”小老头边说边伸手指了指李挽离开的方向,犹豫了下又道,“李四公子身体似有些不舒服,小的还问他要不要去喊过来——”
他还未说完,便见一阵尘土飞起,虞景深人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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