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之:……
这日夜里,李贺之被白日的事情闹心闹到睡不着,镇北侯府中,虞景深也久久没有入睡。
他前几日未见李挽时,想到李挽以后要和别人共度余生尚且觉得只是酸楚。
今日见到人后,前几日自我宽慰时的伪装全部被撕下,开始觉得全是嫉妒和戾气。
难道旁人就一定更适合李挽么?
凭什么自己这样仔细照顾着的少年要去费尽心力照顾另外一个女人。
想到那什么张家小姐,还有李挽梦中喊过的“月秋”,还有李挽身边的那个叫柳枝的小丫鬟,这些人都只会带来麻烦罢了。
他心中涌过千百中想法,最终只停在一个上。
——既然自己才是最适合李挽的,为何非要看着李挽和别人在一起。
这想法一出现就开始四处膨胀,立马将什么默默守护、娶妻生子等想法全部挤了出去。
自己只是碰巧和李挽一样都是个男人罢了,但只要李挽认识到了女人只会带给他麻烦和痛苦……
翌日,安平郡主和云如梦二人比上次出发的还要早了些。
这次两人还是同乘了一辆马车,云如梦细细看了几眼,只觉得今日安平郡主虽面上有些憔悴,但精神气却比上次好了不少。
“郡主这次为着何事过去?”
安平郡主这两日已是想开了不少,至少又重新有了盼头,闻言微微笑了笑,“还是因着景深,上次身体不适,总觉得有些不够诚心。”
闻言,云如梦回想起上次和安平郡主一起去时,她自认为也已是很诚心了,结果安平郡主比她还要仔细,不仅认认真真地拜了佛像,连香油钱都是大手笔地添了许多。
难道竟还嫌不够么?
安平郡主也知晓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却也只能笑笑转了话题。
毕竟,他总不好和云如梦说自己上次求错了方向,这次去是为了给景深求一个真心的小郎君吧?
因着不知虞景深今日是几时过来,李挽一早先去看了柳枝后便待在了自己院子中。
虽然虞景深只从她这边墙上跃进来过一次,但她总有种莫名直觉今日虞景深还会从墙上过来。
昨夜她想着虞景深会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便睡得晚了些,这会了等了些许时间后,被太阳晒着,不知不觉眯了过去。
虞景深到时,便看见李挽靠在椅背上,脸静静的侧向一边许是为了避开太阳,但这会儿太阳也移了位置,阳光从他的鼻尖一路向上就要重新爬到脸上去。
似是感觉到了不舒服,眉头有要皱起的倾向。
他脚下动了一步,将阳光完全遮住,躺椅上的人才又安心的放松了眉头。
将呼吸放轻后,在离着李挽有一步远的位置止住了步子。
作者有话说:
还差半更,作者君单方面宣布,再赖账一天……(迅速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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