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深本是已经看见了远处等着的李元经,不打算和他继续纠缠,听到这句话却又转过了身来。
好一副冠冕堂皇的说词。
宁楚遇只感觉虞景深看过来的那一眼犹如实质性的压力扑过来,耳边传来的声音让他直接失了大半的气势。
“宁公子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话?可别说是挽儿的朋友,怎么,敢想不敢承认么?”
犹如一直以来欺骗自己的遮羞布突然被人直接掀开了,见不得人的心思陡然暴露在阳光下,宁楚遇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连开口的勇气也没有。
虞景深已经不耐烦了,挑了挑眉头道,“宁公子既然到府中来了,不如我也送宁公子一份礼好了。”
李元经听不见凉亭里的声音,只看见虞景深不知说了什么后,宁楚遇脸上神情变换了几番最终都只剩下了沮丧,连走出去的脚步都有些不稳。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
宁楚遇出了亭子后也看见了他,脚下顿了下,李元经本想上前问问怎么回事,宁楚遇却像是脸色更惨白了些,一句话未说便走了。
旁边虞全催促道,“李三公子?侯爷在前面等您呢?”
虞全将人带到了凉亭里,还未来得及走远,便听见凉亭里的声音传来。
他脚下一个趔趄,险些绊倒在楼梯口。
这李三公子适才看着也是个好脾气的,怎么现在说话却这么不对劲。
凉亭里,李元经直直看向虞景深,“侯爷是故意让我看见的?”
对于和李挽有关系的人的性子虞景深早就摸了个清楚,闻言也不生气,同样干脆答道,“是。”
……
回去的马车上,云如梦见李元经一路上一句话也未说,不由得有些奇怪,“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元经摇摇头,沉思半晌,突然问道,“娘,咱们是不是对挽儿关心不够?”
“这怎么能够?好在以后时间还长着,可以慢慢补偿……”闻言,云如梦感叹道。
李元经笑了下没再说话。
他不知如何向云如梦解释他说的不够不是这个意思。
回想起今日虞景深所说的话,他忍不住再次怀疑自己了解挽儿吗?
他不知晓挽儿原来不爱吃春笋,胃也会经常不舒服,特别喜爱万佛寺里的素斋清闷莴苣,不爱喝绿茶,偏爱味清甜的茶水……
连镇北侯爷一个外人都知晓得比他多。
甚至他连镇北侯爷和挽儿在挽儿未回相府前便相熟的事情都不知晓。
他满心愧疚,回去后不自觉就先去了李元纬的院子里。
一见他来,李元纬就立马嘟囔道,“别催了,最迟明天就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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