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问什么?”大花看着容真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眸里找出一些恶意来,但容真的眼眸清澈温柔,半分戾气也无。
“你为什么会被他们丢进塔楼?”虽然脑海里塞着许多疑问,但容真还是问了一个她最关心的问题。
为什么大花试图取代小花失败之后,就要面临灵魂被吞噬的惩罚,她做错了什么吗,又或者说,她的存在本就是不被允许的?
“我没能取代她。”大花摇了摇头,“按照我们镜城的规矩,我理应被投入塔楼之中。”
“如果做不到,你的结局就是死亡?”容真忽然开口问道。
“是的。”大花垂下脑袋,小声说道,“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的。”
“没有哪一个世界的规则是需要人类来维护的,这是人类的规则。”容真吐字清晰,她慢悠悠地对大花说道。
“我们生下来就是这样。”大花看着容真,冷静说道,“我的使命就是如此,如果做不到,等待我的就是死亡。”
“你的使命,是谁赋予你的?”容真又问道。
“我不知道,我一降生,脑海里便有这样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应该如何做。”大花对容真说道。
容真听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从大花这里并没有问出什么关键信息来,似乎在这个镜子世界里的人们,遵循着某种规则,不敢违背。
为何会如此呢,他们分明可以躲避那可以吞噬灵魂的花瓣,如果大花不被投入塔楼之中,她做不到取代小花这件事,她也不会消亡。
又是什么,迫使着他们一定要遵守某种规则呢?容真的眉头微蹙,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眼前大花那绝望又困惑的表情,与她在青鸾梦境里见到的姚青露表情一模一样,在某日睡梦之后,醒来的姚青露就是带着这样的表情,最后将青鸾从自己的房间扔出去。
为什么……会如此相似呢?容真的眼眸闭了上来,她亦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倒是卧在一旁的阿玄,将下巴搭在一旁的青石上,幽幽地盯着容真,容真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他脑海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大致的轮廓,但碍于彼岸花的花瓣还没有搜集齐,他缺失的这部分认知与记忆,始终没能拼合起来。
这个悬芳秘境,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事,想方设法要提示这些信息,但碍于某些规则的限制,它无法明说,只能通过这种晦涩难懂的试炼内容来告诉他们答案。
阿玄的尾巴焦躁地甩了甩,他想,他要快点拿到剩下那两枚花瓣了,而取走那两枚花瓣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直接去将虞卿在这个镜中世界的对应黑袍人杀了,因为镜城里的花瓣外封锁着以这位黑袍性命为代价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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