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匆匆的一眼,让男孩惦记了好多年,那么再次的相遇,注定了他余生都将沦陷。
对方约了他在小巷子里见,男孩没想到他出尔反尔,还叫了一帮兄弟堵他。
寡不敌众,男孩终究败下阵来,在被打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巷尾传来一阵稚嫩清脆的声音:别打了!
见有人来,那群小混混仓促逃离。
小女孩抬头看了看妈妈,女人递给她创口贴和一张白净的手绢,温柔点头。
小女孩提起公主裙,像一只小蝴蝶向他跑来。
那时候他比小女孩高不了多少,稚嫩的脸上和身上都布满淤青和伤痕,他蜷缩在墙角,不太愿意给她看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
你别害怕,坏人都被我们赶跑了。
小女孩的声音温柔悦耳,安抚又治愈,男孩缓缓抬起头,看到她不怕脏地蹲在面前,把K绷贴在他的膝盖上,还从毛茸茸的兔子小挎包里摸出一颗奶糖,甜软地笑道:哥哥别怕痛,吃了就不疼了。
她卷翘的睫毛像蝶翼一样,金色的阳光在上面打下一层薄薄的阴影,这是一双纯澈又漂亮的杏眼,他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眼睛。
视线往下,小女孩纤细的腰侧贴着的选手牌还没取七号姜念。
姜念
男孩不自觉喃喃念出来,仿佛要把这个名字印入骨髓。
女人牵着那个女孩的手,渐渐走远。
更多细节他已记不清,只知道那群小混混后来被强制退学。
后来文化馆只要举行钢琴比赛,他都会去看,只是再也没遇见过她。
直到那个早晨,少女把他扑倒,像神明馈赠的礼物一样再次降临,他几乎一眼就认出她的脸。
三年了,巷子里那个单薄弱小的男孩已经成长为笑着就可以玩弄敌人的大魔王。
小女孩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善良,一样不怕他。
她干净纯澈的像夏夜绽放的栀子,像不容亵渎的神女。
所以他把那些恶心的人狠狠揍了一顿。
陆北炀想到那些人肮脏的嘴脸,暴戾的血性就涌上头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面前的人谁都不可以碰,谁都不可以亵渎。
他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忽然扣住少女的手腕,把她摁在墙上。
一米八三的男生身姿欣长清瘦,却格外有侵略性,姜念睫毛颤了下,像只受惊的小鹿似地喊了声:陆北炀?
他喑哑着嗓音:想把你藏起来
这样就不会有别的人,肆无忌惮地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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