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炀冷笑了一声。
陆夫人见他这样,一阵心疼,只觉得平时忙于工作,对他亏欠太多,她想摸摸他的脸,被陆北炀避开了。
陆夫人叹了口气,作罢,今晚回家吧,妈妈给你上药。
陆北炀沉默了会儿,回道:不了。
语气淡漠又疏离。
陆夫人又无奈地叮嘱了几句,裹了裹身上的披肩,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了。
雨声滴滴答答,夹杂着打火机匣子弹开的金属响。
男生靠着墙壁,吐出口薄烟,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教学楼,眸子淡漠,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来多久了?他忽然冒出一句。
躲在拐角的小姑娘冒出来,声如蚊呐:在他骂你逆子的时候。
陆北炀一声轻笑,听不出意味,怎么不走?
偷听墙角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
可姜念不知怎么的,挪不开脚,总觉得离他近些,就能替他分担一些似的。
姜念忽然想起来这儿的目的,她从校服衣兜里摸出东西,朝他走过来。
陆北炀放下燃了半截的烟,踩灭。
上次把你的游戏机摔坏了,本来想买个同款,实在找不到。正好参加钢琴比赛的奖金打卡上了,就想着今天还给你,里面有一万多,也不知道够不够?
她语无伦次地说完。
陆北炀身形忽然顿住,眸光若有似无掠过她掌心的银行卡,薄唇掀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笑意不达眼底。
嘴上说着不会弹钢琴,却在钢琴比赛得了第二,夕日的金牌得主,却在舞台上频频出错,还有洗手间的恶心呕吐
一切细枝末节串联起来,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不由分说扣住姜念的肩膀。
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手腕被他的掌捏住。
她听到他咬牙切齿地质问:你不是不会弹钢琴,你是讨厌弹钢琴,你宁肯去做你讨厌的事,也要把钱还给我。
就是不想和我扯上关系?
他尾音上扬,眼里压抑着怒火,好像下一秒就会喷薄而出。
姜念被他浑身的凶狠戾气吓到了。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男生盯着她。
姜念喉头哽住,因为她最初的念头就是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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