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着她,眼眸漆黑,有细微的光。
姜念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倏地一酸,向前走了几步,扑进他怀里。
念崽,你怎么了?
你吓死我了陆北炀听出她嗓音的微颤和沉闷,有些不知所措,听到前面那些人的议论,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这种被人在意的感觉,让陆北炀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低叹了口气,解释道:三楼男厕坏了,我去了四楼。
腰间的手力道未减半分,像溺水者抓住浮木拼命寻求安全感。
陆北炀把手掌放在小姑娘的后脑勺,有些坏坏地轻笑了声:这么紧张我啊?我出生的时候我妈找人给我算过一卦,说我这人福大命厚,只要在二十岁以前会遇到那个贵人,往后都会逢凶化吉。
低音炮果然具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姜念悬着的心渐渐松懈,心想陆北炀现在就十九了,哑声问道:那你遇到了吗?
小姑娘杏眸湿漉漉的,有些红,看来刚才吓得不轻。
你呀。他尾音很轻。
嗯?姜念有些懵。
他勾着唇,目光认真,又重复了一遍:你就是我的贵人啊,念崽。
商场下面传来警笛声,不一会儿就有警察和医生赶过来,群众都被疏散开,陆北炀和姜念站在角落。
姜念的脸红了红: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陆北炀:编的。
姜念捏着小粉拳捶在他手臂上,又气又好笑:你就知道逗我。
谁知道你这么好骗?
陆北炀,你个大骗子!
我那叫善意的谎言。陆北炀在她头顶揉了揉,好点儿了吗,小哭包。
姜念轻抿了下唇,点头。
她当时以为那个受伤的人是陆北炀,整个人都处于崩溃边缘,没人知道她当时有多害怕,害怕陆北炀会像妈妈一样,以一种残忍的方式,从她世界里彻底消失。
周围人都散了,秦迟站在不远处,手上还拿着姜念送的小兔子。
看着远处那一幕,眸光黯然。
忽然传来一阵清咳的声音。
苏衍:我说两位,能不能注意一下公众影响?
姜念不好意思地吐吐舌,赶紧跑了过去:走吧,我们回去吧。
苏衍提议:这还早这呢,哥带你去个更好玩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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