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忧与殷无霜亲得像是双生子一般,估摸着,她是喜欢自己这位哥哥。”
所以当初殷无忧来找她劝殷无霜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并没有夸大其词,若是没有殷无霜,无忧或许真的就活不了了……
祝暄心中五味杂陈。
她倒不是觉着自己当初拒绝殷无忧是做错了,只是惋惜这对兄妹如此深厚的感情却仍旧抵不过命运。
可命运不就是用来惋惜的?毕竟又有谁能够从出生那一刻便顺当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呢?
像她这般能够重来的,怕是也只有她跟谢峥远两个吧。
马车一直驶到平远侯府的门口才停,谢峥远扶着祝暄下车,两人匆匆进了门。
他们不在的这小半个月里,一直是殷无霜在帮忙传递消息。
起初的一两天无人上门,还能瞒一瞒两位主子都不在府上的事,后来殷无霜又安排侯府的马车出了城门,等到圣上曾派人来的时候,他只说两人婚后去了南方游玩,尚未归京。
而实则他们二人是去了西北,皇帝就算要查他们真正去的地方,没了谢峥远的情报,也是难以在他们回京之前发现蛛丝马迹。
如今他们也能够大摇大摆地回到上京,至于带回的那人,则是让他扮成与无名一样的侍从随行跟在后面。
“出了这么大的事,殷无霜应该回太尉府了吧。”
祝暄说着抬眼就见迎面走来个男子,那人模样俊朗身形也比之前结实不少,只是脸色不太好,瞧着略显疲惫。
“侯爷。”殷无霜朝着谢峥远行了一礼,目光在看向祝暄的时候顿了一下,“夫人。”
谢峥远对此倒是并不意外,他淡淡应了一声:“恩。”
他说着抬手拦住祝暄的腰,推着人往前走。
她本是想去询问一下殷无忧的事,可腰上的力道挣不脱,反被某人搂得更紧。
她不由恨恨咬牙看向身旁的人:“你幼不幼稚?”
“若是幼稚一些,夫人的目光能够与少在他人身上停留,也未尝不可。”
谢峥远说着,直接把人朝着颐枫苑的方向带去。
这院子她许久没曾来过,这会儿不由得一阵恍惚。
可身旁那人却偏执得像是不愿让她的目光在任何其他地方多作停留,脚下的步子飞快,甚至直接将人给拦腰抱了起来。
祝暄一惊,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谢峥远,你疯了?”
那人却不由分说地把她抱到了里间坐榻的小桌上。
登时,桌上的碟子盘子被推下,摔在地上稀里哗啦地成了一地的碎片。
祝暄被他死死抵在桌上半仰着,纤细的腰肢被桌边硌得十分难受,却又动弹不得。
她难以置信地质问那人:“你……你干什么?”
谢峥远却像是着了魔一般阴沉着脸,漆黑的眸子里流露出鲜少会有的欲望之色。
“你说呢。”他一字一顿,气息滚烫。
祝暄登时手脚冰凉:“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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