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霜面色匆忙,“我有急事要向夫人禀报。”
他说着想要再往里闯,却还是没再往前,反而后退一步看向茗喜。
“劳烦茗喜姑娘帮我禀报一声,是有关侯爷的事,很急。”
茗喜见他的样子并不像说谎,赶忙转身回了院里。
祝暄正坐在镜前准备卸了妆环休息,就听到她匆忙进屋的声音:“夫人,殷二公子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禀报,有关侯爷的。”
祝暄手上的动作一顿,心里发沉:“侯爷出什么事了?”
她最怕的就是谢峥远不与她商量私自行动。
虽说他是他们之中最了解皇帝的人,可也架不住黎慷是个疯子。
他们去西北的这段时间里,难保皇帝不设好了圈套等他们回来钻,谢峥远若是单独行动出了事,她甚至都没有万全的法子去救他!
“让他到外间来禀报。”祝暄将拔下来的发钗死死按在桌上,又将衣裳穿好,绕出了屏风。
殷无霜瞧着确实焦急,进来便直接说道:“夫人,侯爷被圣上单独召进宫了,无名已经偷偷跟过去了,但是也无法入宫。”
“谁来传的话?”祝暄沉声问他。
“是圣上贴身的内侍官。”
她蹙着眉头思量片刻,回想着之前谢峥远曾对她说的。
当初他们去西北时,不仅见了给祝振元下毒的王宏财,还去了谢峥远之前说的西北兵器库。
那房子瞧起来就有年头了,在周围也是破败荒凉,几乎没有人烟,是废弃许久的一间仓库,很难想象它曾是西北境内最大的一间兵器存储库,且由一整个军营在此驻守。
进去之前她原本以为这里会藏着上千上万的各种兵刃,可万万没想到里面关着的是个人。
只是几乎不成人形了……
那会儿谢峥远拿着钥匙打开仓库的大门,祝暄紧随其后。
门不过打开一条缝隙,就有浓重的腐败酸臭的味道传出来。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这什么味道?”
当下,谢峥远便把她往身后护住,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小心,跟在我身后。”
祝暄点点头,小心地朝着里面望去,只见黑黢黢的一片,只有顶上极小极窄的几扇窗投进些许微弱的光,并不怎么顶用。
偌大的仓库里空旷非常,灰尘积了老厚,每踩下一脚都能溅起一片呛人的灰。
不知走了多少步,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是一堆干草,泛着腐烂发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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