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过去,渐渐忘了信封被放在犄角旮旯,直到搬家时又被翻了出来。
发现其实也没有特别讨厌的人,更不能把硬币带着上火车免得又被霉运缠身,索性把信封和其他要扔的垃圾一起装袋。
安东非常肯定,“我真的扔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害妥耶夫斯基。”
过云从没说信或不信,“我们都知道生活里有一种情况,有时候想扔垃圾,却不小心把皮夹也扔了出去。你敢保证相似的情况没有发生在退租清理垃圾时吗?”
“我……”
安东没法斩钉截铁保证。他只有一天时间整理行李,难道匆匆忙忙地真就把信封扔错了地方?没扔进垃圾袋,而是扔进了留给室友的纸箱里?
“先别想那些了,仔细回忆你捡到硬币后遇上的诡异情况。”
过云从需要更多线索去找妥耶夫斯基,“事无大小,把你能记起来的都说出来。”
“我刚刚说了就是各种倒霉的事。”
安东尽可能说出一桩桩倒霉事的细节。要问他有没有遇上灵异事件,还真没有。
过云从一一记下,又追问,“你有一段时间多梦而精神不振,是做什么梦?”
“呃,我当时就没多少深刻印象,现在更记不清。”
安东可以确定的是那些梦境有相似的地方。
“那段时间,我会重复梦到一些画面,醒来就差不多全忘了。只有一幕,我保留了印象。我看到了万花筒,眼前花花绿绿的。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万花筒,光学玩具。
通过一侧的观测洞看进去,能看到另一侧碎玻璃组成各式色彩斑斓的图像。
安东梦到它,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过云从再问了几句,确定安东无法提供更多信息。让他近期尽量留意来电,说不定之后还要再联系。
挂掉电话,梳理现有线索。
“目前已知地陷事故的下方出现了一枚「不幸的硬币」,而5戈比硬币通常用来乘坐地铁。妥耶夫斯基极有可能是整理安东的物品时拿到了这枚硬币,让他产生半夜举着菜刀去地铁口徘徊的梦游症状。”
过云从大胆推测,“妥耶夫斯基的意识被操控,他被引去一个目标地点,那个地方就在地铁中。可以是某一节车厢,某一个车站,或是某一段轨道。”
奉衍找来了路线图,“妥耶夫斯基从二号线上车,他住在八号线附近,但不意味着活动范围仅限于此。”
至今为止,莫斯科共有九条线路,最古老的追溯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更有一些不对外开放的轨道,或是荒废或是用来备战备灾。
图列斯基无奈叹息,“这要怎么找?虽然安东带来的消息缩小了寻找范围,但只比大海捞针好一点点,范围还是太大了。这个点所有线路都停运了,早班车是在五点半左右。“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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