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繁星站在门口迟迟不动,闻靳言也没时间跟她耗下去了,他费力地扶着桌沿站了起来,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向门口,关门的瞬间他跟时繁星对视了一眼,时繁星没走。
‘嘭’
闻靳言立即将门关上并落了锁,之后也顾不上时繁星在不在场是不是在注视着他,闻靳言踉跄着跑到保险箱前将门再次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盒抑制剂。
虽然早就猜到闻靳言的身份,可亲眼目睹他拿出抑制剂注射,时繁星还是感觉到惊讶……
惊讶过后又是一阵心疼。
闻靳言拆开注射器的手在发抖,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熟练地将玻璃管中的抑制剂抽了出来,然后用酒精棉粗略地在颈后腺体处擦拭消毒……
最后,注射。
也不知道是太过慌乱还是因为有时繁星在一旁看着,早已习惯自己给自己注射的闻靳言这回却手抖了,没推上针筒,注射器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闻……”
“别过来!”
时繁星站着没敢动。
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让闻靳言早已冷汗淋漓,瞥了一眼还未拉起的窗帘,幸好外面没人,他的员工也不会看见他窘迫屈辱的样子……喘息着开了口,闻靳言对时繁星道:“把……把帘子拉上。”
拉上帘子,时繁星立即过去捡起注射器,递给坐在地上虚软无力的闻靳言。
闻靳言面色依然发白,额头也已渗出层层冷汗,他盯着将注射器递给自己的时繁星看了许久,在下一阵腺体反应涌来时才从她手里夺过注射器,颤抖着将抑制剂注入颈的腺体内。
很快的,那种喷薄又难以抑制的反应终于停歇了。
闻靳言坐在地上,强烈反应之后他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只好软软地靠在桌边,手里的注射器也滑了出去,滚到了时繁星脚边,时繁星看着闻靳言虚弱的样子,不禁伸手想去擦他额头的汗。
闻靳言虽然虚弱,可警惕性很高,立即抬手挥开了时繁星伸来的手,一脸戒备地瞪着她道:“你干什么?!”
时繁星一怔,等反应过来之后立即解释道:“你流了很多汗,我只想给你擦一擦……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闻靳言仍是警惕地瞪着时繁星。
不碰就不碰吧……
时繁星在闻靳言边上坐下,见他面色虚白,嘴唇上又没什么血色,不由心疼:“你好些了吧?”
“不用你管!”闻靳言别开脸不去看她。
时繁星伸出手指戳了戳闻靳言的胳膊。
“别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你,不过地上凉,要不我扶你去沙发上坐着休息?”
“不需要!”
此刻的闻靳言就像是闹着脾气要吃棒棒糖的小孩子,又别扭又可爱,时繁星忍不住笑道:“我有个小侄子长得粉粉嫩嫩,很讨人喜欢,因为喜欢吃糖,家里人又怕他糖吃多了会蛀牙,所以很少给他买糖吃,可是呢……”
闻靳言没理时繁星。
时繁星继续往下说道:“他会撒娇啊,每次一撒娇他周围的人就会忍不住给他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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