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上回摔下楼梯去医院清理伤口那事儿吧?就那女医生,你见过的,我同学佟臻,你知道嘛,她和邵劲两个好上了?”时繁星坐在床沿上眉飞色舞地跟闻靳言讲述今晚同学聚会上发生的事:“你说邵劲天天都跟着咱俩一起上班下班,有时候早饭还在一起吃,他到底什么时候跟佟臻好上的?对了你说他是不是不厚道,张嘴闭嘴大妹子大妹子地叫,自己交了女朋友还一点风声都不透,最关键的是她女朋友还是我同学?”
说着话的时候,时繁星不忘偷偷打量闻靳言的脸色
还是不笑。
这回还真气狠了?
闻靳言冷着一张脸继续给时繁星破皮的脑袋擦拭消毒,她越是说得起劲,他心里那股子无名火就蹿地越高,尤其是当她说到邵劲喊她大妹子大妹子的时候,闻靳言下手的力道一下子就重了,恨不得在她脑袋上戳出个洞,看看她里头到底是个什么脑回路。
被夹着棉团的镊子顶到擦破皮的地方,时繁星当即疼得冷汗都起来了,可她又不敢喊,怕这一喊闻靳言就撒手不干不管她了……还是忍忍,毕竟闻总身娇手嫩的从没干过这种体力活儿,下手不知轻重也是难免的。
“疼?”见时繁星脑门上的细汗珠子密密铺了一层,闻靳言乜了她一眼,这才将擦拭过血迹的棉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换了块干净的蘸上酒精,慢慢擦拭着她额头其他地方的血迹:“疼就喊出来,没必要忍着。”
时繁星咬咬牙:“不疼。”
不疼?
眼底一丝不悦稍纵即逝,闻靳言手上的动作稍稍一顿,随后又不动声色地将棉团挪到了她伤口破皮处,力道也不重,就是来回摩擦着……破皮加上酒精的刺激,闻靳言就不信她真的不疼。
“这样疼么?”
“……不、不疼。”
时繁星的声音已经在发颤。
闻靳言哂笑,又稍微加重了一下手上的力道:“这样呢?”
憋了半天想回一句‘不疼’,可闻靳言真是太会了,哪哪都不擦,就偏蹭着一块地儿来来回回地擦……一口气没憋住,时繁星脱口而出‘疼疼疼疼疼’,随机又一下子从基基床上蹦了起来,跑出去几步跟闻靳言保持住安全距离。
望着对面唇红齿白的男人,衬衣袖子稍稍挽起,手里捏着一把镊子,镊子一头是带血的棉团
此时他还朝自己笑着?
虽然真的很帅很撩,也真的勾到她了,可尼玛总感觉不对劲,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衣冠禽兽。
对对对,就是衣冠禽兽。
时繁星好怕他给自己剖了……虽然他手里拿的是镊子,不是手术刀。
“那什么,你要是不喜欢听我讲话……我、我就不讲了。”
“没事,你继续说。”
“不不不,我真的不讲了,不讲了。”
“你头上的血还没处理干净。”闻靳言跟举手术刀似的一手举着镊子,另一只手朝时繁星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脸上虽然挂着些许笑意,但这笑明显不达眼底,看得人心里发寒:“坐下,我给你擦。”
时繁星下意识地往床边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刚才闻靳言给她擦伤口的情景,双脚一缩,又给退回去了。
闻靳言笑:“你也知道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