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裴真的笑容变得玩味,“你想杀穆知深么?”
“我们实力相差多少?”
裴真斟酌了一下,“全力以赴,兴许可以一战。”
“那便够了。”喻听秋道,“给我一张他的画像,告诉我他在哪儿。”
喻凫春惊住了,又开始犯结巴,“二二二二……”
裴真略略有些惊讶,牵唇笑了起来,“原来你还不知道穆知深是谁么?”
“不然呢?”喻听秋觉得奇怪,“我又没见过他。”
同穆知深共同作战,却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姓名,裴真开始反思他为她扎的针可曾伤到她的神智。
“先前在天都山同你一起行动的那位师兄,他有说他去哪了么?”裴真问。
“他说他要回家办一件事。”喻听秋沉默了片刻,明白过来,“他就是穆知深?”
“然也。”裴真颔首,“不过恕我直言,你杀了他也无法证你的大道。”
“为何?”
“杀夫是为了斩断情根,你对他本就无情,又谈何情根?”裴真温声道来,“二娘子,恐怕你尚且不知你为何遭遇瓶颈。你未曾尝过情,无情剑无所斩,故而毫无进益。太上忘情,在于一个‘忘’字。无情何以忘,有情方可忘,这才是你的症结。”
喻听秋沉思片刻,道:“懂了。”
她转身要走,喻凫春大惊失色,高声喊她:“二妹!你去哪儿,母亲病倒了,你快回来!”
族老们听见呼唤,纷纷赶出来,一见喻听秋,都吃了一惊。出门的时候还是个不谙世事的鲁莽丫头,数月不见再回来,已成了这般叫人不敢亲近的凌厉模样。当下有个老人以龙头拐杖杵地,大声呵斥:“二娘子,你母亲缠绵病榻,你不亲在跟前伺候汤药也就罢了,还要贪玩!修不好剑法不怪你,妇人家做做女红也是正经。你一个待嫁的女儿家四处抛头露面,听闻前头还悄没声地追到人家裴先生府上。喻家百年望族,你不要脸面,你母亲你家大郎还要脸!”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