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26,村里房子已经盖好,虽然只有一层,但是崭崭新的,小日子过得很惬意,老婆孩子健健康康的别提多热闹。
今天星期五,马上就要过周末,他正在村口等幼儿园的校车将自家的三岁双胞胎儿子送回来。
他等车的地方正好是他发小兼堂哥林晨家门口不远,瞅着快要到放学的时候了,林晨也从活计中抽身,晃晃悠悠的走到林扬身边蹲下。
他瞥了一眼林扬嘴里的棒棒糖,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后吐出,语带笑意的撩拨林扬:“哎,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口,我保证不告诉文竹。”
文竹是林扬的老婆,准确来说是伴侣,文竹是遗族人,从性别上来说也是个男人,但是遗族男人同样具有孕育子嗣的能力,林扬今儿接的双胞胎就是文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滚蛋,离我远点儿。”林扬赶紧往旁边挪了一步,嫌弃说:“你家小公主闻到你身上的烟味儿,待会儿能让你抱?”
林晨家的是女孩,比林扬的双胞胎还大了半岁,上的同样是小班,平时村里几个孩子都凑在一起玩,所以林晨林扬两家走的格外亲近。
听到林扬的话,林晨讪讪,脸上还有点不甘,但也立马将手里的烟摁到水泥路上,扬起嘴角,半炫耀半抱怨说:“唉!家里有女娃就是麻烦,这不能吃,那不能喝不能碰的,就是讲究,每天还要给她扎小辫!还是你小子有远见,取个男媳妇,生两儿子,以后嘿嘿嘿……就等着享福吧!”
又来了,林扬斜睨了他一眼,对于这个堂哥的凡尔赛式发言,早就百毒不侵。
“啧,大晨,差不多就得了啊,嘚嘚瑟瑟的说了几年,你烦不烦啊!”陈建民一边拍打身上灰尘一边走到他两跟前。
陈建民跟林扬一样,他也有两儿子,大儿子读三年级,小儿子上大班,跟林晨林扬家俩孩子一个幼儿园。
林晨扬眉:“咋,你忘了你生儿子的时候有多嘚瑟了,我嘚瑟我女儿你眼红呀,有本事你生一个呗!”
“真他么想抽你。”陈建民无奈的摇摇头蹲了下来:“以前生儿子家里个个眉开眼笑,现在生儿子纯是讨债的,能愁的人头发一把一把的掉。”
现在生养孩子可不像爷奶爹妈那一辈,生出来给口吃的养大就行,现在孩子吃穿用住,读书、医疗、婚育各个都是头等大事,能把当爹妈的愁死。
陈建民当初生第一胎儿子的时候还笑的合不拢嘴,等第二胎儿子落地,瞅着别人家的娇娇小闺女,他就别提有多少心酸眼馋了,心里一个劲儿叨咕,怎么就不是女儿呢?
更何况他生的这两儿子,小的虽然才四岁,但看那性子,跟老大也差不离,上山下河,打鸟摸鱼,一个不错眼的功夫,能把天给捅一个窟窿,家里连着他爸妈、媳妇,四个大人有时候都整不过这两毛孩,在家里看孩子一天,比他去地里干一天活儿都累,身心俱疲。
棒棒糖还剩一小点,林扬嘎嘣咯嘣嚼两下,就吞进了肚子里,惦记着两儿子,他漫不经心说:“怎么,你家老大又被叫家长了?”
“不叫家长才是怪事。”林晨非常肯定,幸灾乐祸说:“怪不得今天是你来接孩子,嫂子没来,嘿嘿嘿,待会随车的肯定还有学校老师,今儿是上门告状来了。”
“唉!”陈建民没有反驳,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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