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知道林扬已经打定了主意,再怎么劝说也没用,不过他不同意林扬现在出门,按照他自己说的,现在外面“枯木逢春”还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这个时候出去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防空洞里闹了很多天,每天晚上都有人呜呜咽咽的哭,防空洞里回音大,而这种声音像是电钻一样深深的往人心里钻。
哭的那些人他们也不一定是哭回不来的那几个,每个人心里都是空落落的的,完全失去了生活的目标,有时候白天干着活,干着干着就突然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下一摔,还要种田吗,种个屁的田,反正迟早要死!
消极的情绪不断在村里蔓延,比起之前的发脾气,现在人人都提不起劲儿,死气沉沉的,水不打了,地也不浇了,爱咋地咋地吧!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不用再出去浇水了,外面下雨了!
雨是在他们回来一星期后下的,他们回来的那天,太阳就没有再升起来过,朦朦胧胧的紫色月亮一直挂在天上,村里晒干的树木目前没有明显变化,但是只要一出村,稍微走远点,就能发现外边的不同。
外面起风了,风不大,堪堪能把挂在外面晾晒的衣服吹走的程度,而随着风来,空气里灼热的温度也慢慢的降了下来,外面的温度一直再降,40、35度、30度、25度、20度秋衣秋裤外套毛毯被翻了出来,他们以为温度会一直往下降的时候,降到几度的时候,外面起了雾,雾很大,白茫茫的一片,2米以外的东西就完全看不清楚。
大雾的天气持续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雾小了一点,5米以内的东西能分辨,而随着雾小,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但是下雨并没有让大家更高兴,因为他们发现天上下的这种雨跟他们以前知道的雨完全不一样。
这种雨是有颜色的,黑色、紫色、淡紫色,总之就没有熟悉的无色雨水。
而且因为他们没有任何准备,除了家里前一天打的一点点水,外面大小莲湖里都有了这种有颜色的雨。
“这水还能吃喝吗?”打水回来后,这是大家心里共同的疑问,但是不喝水也根本行不通,缺水只会死的更快。
陈建民将养了几个月还没下蛋的小鸡提溜过来:“给鸡吃,鸡要是没问题,人应该也可以吃!”
陈建民老娘是个能人,因为高温,村里的鸡鸭牲畜都死绝了,但她愣是从一堆坏掉的鸡蛋里选出还能孵小鸡的种蛋,人工孵了出来。
村长也出声:“对,除了鸡,你们谁家养了鸭跟鹅的也试一试。”
也有不乐意的人家:“村长,要是鸡鸭死了怎么办,这个损失谁赔偿?”
村长沉着脸:“要什么赔偿,如果这些牲畜活不了,你很快就下去跟它们陪葬!”
蠢货!鸡鸭吃不得这些水,难道人就可以,还想要赔偿,最好祈祷这些家禽都没事,要不然死的就是这里人的全部。
↑返回顶部↑